别提我的童年
我今天真是时运不济,脑袋结结实实地撞在门框上,撞出了一个大包,我哭丧着脸去洗手间照镜子,像一只鹅。
梁歌良心发现,他很同情我这只鹅,于是他就同意了。
本来我是想用美人计的,但却没曾想变成了苦肉计。
于是我顶着额头上的大包带着沈离鬼鬼祟祟地出门,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我好不容易劝说沈离换了他习惯的一身白,穿了一身黑色。
因为白色在晚上看太扎眼了,而且他这脸色苍白的样子出入殡仪馆,我怕他被别人误认成鬼。
我真是没有看错人,梁歌神通广大的,他让司机把我们带到殡仪馆,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去见一见沈伯伯。
所谓神不知鬼不觉,就是不让沈鑫荣知道。
司机刚刚把我们带到殡仪馆不是,梁歌就出现了。
他说要陪我们一起进去,我很意外:“梁歌,你现在已经到了一分钟不见我就如隔三秋的地步了吗?”
他不理我,冷冷地说:“我怕你闯祸。”
在殡仪馆里,我能闯什么祸?梁歌把我看成了惹祸精了。
一走进那个地方,我的浑身就冷嗖嗖的,我躲在梁歌的身后,他很稀奇地看着我:“害怕?”
“废话。”我缩了缩脖子:“谁会喜欢这种地方?”
沈离如同行尸走肉,他今天没坐轮椅,其实他明明能走路的,而且不坐轮椅更不会让人发现,因为沈鑫荣以为沈离不能够自己走路的。
走到了停尸房,我觉得风更加冷嗖嗖了。
我说我不进去了,让梁歌陪他进去,梁歌冷冷地看着我,忽然扯住了我的衣领把我给拽进去了。
在这种地方我能闯什么祸?
我觉得停尸房里面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怪味,空气很令人窒息。
我是不按理出牌,但我又不是个变态,会喜欢这种地方这种场合。
沈伯伯单独躺在一个房间里面,我在门口就看到了,他略有些秃顶的脑袋顶。
那白布单很短,没有把他从头到脚盖的严严实实,为什么不能找一条稍微大一点的白布单呢,我真的很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