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逸涵站在浴室里,任由冰冷的水流冲刷着自己。
直到身体里那股燥意尽数褪去,他才关上花洒。
因为用的冷水,周围几乎看不到什么雾气,只有一旁洁白无暇的墙壁上溅满了水珠。
虞逸涵垂着湿漉漉的眼睫,盯着墙面上的水珠,眼底有些混沌。
最近真的太奇怪了。
是易感期吗?
“易感期?”站在客厅里一身白大褂的女alpha收着工具箱,笑着摇头,“不,仪器显示你一切正常,并没有处在易感期。”
比起一般的医生固有的正经严谨的形象,这个女alpha看上去活泼外向很多,烫着时髦的卷发,唇上抹着艳色的口红,眉眼间隐隐透着点风流,是个情场老手。
按理说虞家本不会聘用这样的人,但是洛娅是虞逸涵母亲的闺蜜的孩子,又具有很硬的专业能力,所以虞父还是聘请了她。
但也因为此,洛娅并没什么给人打工的自觉,她将手插进白大褂的兜里,一脸八卦地问虞逸涵:“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易感期要到了?”
“我会做一些梦。”
“哦?”洛娅怪声怪调地笑,“和小omega那什么的好梦?”
虞逸涵对着季逍会觉得不好直说这些,面对这个女alpha医生倒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坦诚道:“是有这些生理反应。”
洛娅老气横秋道,“有时候,生理反应和欲/望是应该要区分开来的。”
“有什么区别?”虞逸涵问。
“对于别人当然没有。但对于你……”洛娅盯着他,笑,“很有。”
“逸涵,你是我见过的自制力最强的alpha,alpha易感期会出现的各种失控行为能被你控制到等同于无。”洛娅说到这里露出赞赏的表情,又道,“可正因如此,一旦你对谁有了欲/望,那个人必然对你来说十分不同。”
虞逸涵听到这里,眼底闪过一丝困惑。
季逍对他来说是不同的吗?
他回想了下过去和季逍之间发生的种种,那些确实是特别的回忆。
但,一切难道不都只是因为季逍是和他高度匹配的omega,而且还和他意外发生过关系吗?
“啧啧,我还真好奇,你这座活冰山,是被哪团烈火烤化了?”洛娅调侃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