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糟糕的开头,事情不顺总是从一开始就有预兆。”
叶简叹口气,将风衣和包挂到立式衣架上,换上一次性棉拖鞋,走进浴室。
“好事情到是毫无征兆,总是令人惊喜的。”
她随手扎个丸子头,卸完妆后,将浴足盆清洗两遍,又放满热水,坐在矮脚凳上泡脚。
花洒扔进浴缸,拧到热水挡,看着白色蒸气满满充满狭窄的长方体浴室,叶简动了动脚趾,咕噜噜吐气。
从兰州回临安只要两个多小时,没有倒时差的疲累;上午的飞机,也不需要补觉。但人算不如天算,竟然踩着高跟鞋走了一下午,脚底都磨成深粉色了。
又疼又累,在热水的刺激下,脚心泛着近乎凌虐的痛感。
更要命得是还一无所获。回来的时间不对,阳历三月,农历二月中旬,早已过了租房的好时候。公司附近的小区都跑遍了,也找不到合心意的。
叶简撑着脑袋,低头往下看,白瓷浴足盆里,两只红通通的脚心相对,圆润的脚趾你来我往、左右互搏,扬起层层水波。
“这红的,有点想吃卤猪蹄了,”叶简弯弯唇,为生活中细小的发现感到开心,“明天要是能租到好房子,就去吃附中门口的卤猪蹄吧。”
看浴缸里的热水放得差不多,叶简稍微擦了擦脚,站起来脱衣服。
劳累一天了,泡澡和泡脚都不能省。
只是……
她捂住胸口,往锁好的门看去,门是镀膜玻璃的,只能从里面看见外面动向,反过来却不行。
浴室里水雾弥漫,暖橘色灯光照亮浴室,一切都是朦胧模糊的。即使是同处在浴室,也很难看清细节。
房门也锁上了,一层一层都是安全的,怎么总觉得有人在看我呢?
“肯定是没休息好的缘故,一整天都疑神疑鬼的。”
叶简摇摇头,坐到浴缸里,仰着头放空思绪,任凭温热的水流将她包裹环绕,不再去想那道若有若无的视线。
***
第二天一大早,深感愧疚的温兆兆早早来到酒店,非要陪叶简继续看房子,说什么也要送叶简进新家。
酒店是萧山区的,咨询公司却在隔壁上城区和西湖区交界处。如果说上城区是临安市的行政市中心,那西湖区就是临安文化中心,房价不仅贵得离谱,更是稀缺资源。
叶简有预感,像她这种半路出家,要求多,预算还不高的人,在给她一天,也找不到好房子。除非去学校附近租房,要不然就去远点的下城区、江干区物色房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