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德摆手。
“昨天我就已经找了牙侩上县衙里改过了,现如今这地契房契都是新的,写的都是你的名!”
宁怀运仔细一看这是一张官契,不是民间那种谁拿到房子地就是谁的私契,写的还真是自己的名字,不禁就更是惊讶。
就说昨天一直都没有见这个岳丈的影子呢,还纳闷他是去了哪里。
宁怀运之前还埋怨老丈人对儿子管束不周,子不教父之过,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连句话都没有说过,就一味的装耳背。
没成想他最后会来这么一招。
不过人家这样他反倒是觉得不妥了,这样的结果传出去那外人只会说他逼得老丈人一家流落街头无家可归,哪怕他们有错在先,也是好说不好听的。
“岳父,这不行,你们又没有田地,一家的活路也都指着这个铺子呢,这要是给了我以后就没法生活了,再者,这事说到底也只是老三一个人的错,我也断不会怨到您老身上,更不能让您老这一把年纪还流离失所!”
“老话说父债子偿,那反过来子债父偿也是应该的!”
常有德叹了口气,儿子不争气他也是操碎了心。
继续道:“我既然这样做那就是都打算好了的,我在城外租了个院子,那儿的租金便宜,这铺子里还有一些存货,以后我就每天挑些东西来菜市口卖卖,他们兄弟也是有手有脚的,大老爷们一个,总能找些活干,总不至于饿死,那要是真饿死了,也是他们自己个儿活该!”
宁弯弯觉得自己这个姥爷真是有意思,这做派也不像是能把儿子教成那样的样子啊,难道都随了娘?
宁怀运一双眼看向宁弯弯,不知道该如何。
宁弯弯就开口道:“姥爷,要不然你去我们镇上跟我大舅舅过?以后我们两家养你,您也是一大把年纪该享享清福了,我大妗子说不准哪天就能给您添个大胖孙子,到时候您含饴弄孙的,小日子都不知道多好呢!”
“对对对!”宁怀运现在真是恨透了宁二郎和三郎,还有自己那个不是亲生的丈母娘。
这解决方法那真是最好的了。
常有德又摆手:“怎么说我也是一家之主,我要是走了,这个家就真的是散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们哥俩在不是个东西那也是我亲儿子,我就是再气,再怨,那也不舍得就这么放开手不管他们了呀,就他们那样的,要在没个人看着指不定又闯出什么大祸来!”
这宁怀运还能说什么。
他也是当爹的人,设身处地的想,要是自己儿子长成了这幅熊样他八成也是这样的想法。
宁弯弯是不愿意要常家这个院子的。
一来不符合她对新宅子的幻想,他们是要买院子给宁匪月读书用的,可以不大,但得雅致,这样日后她哥闲暇时约上同窗赏个月吟个诗也有些许意境。
这宅子里的女人都不是勤快的,就别说雅致了,连干净都算不上,宁弯弯觉得实在是有些玷污了她哥哥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