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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夜深路险,两人晚上是在石洞深处将就着过的
徐安裹着披风枕在苗临的手臂上,背对着他闭眼歇息,而苗临便从他身後横过一条手臂将他带入怀里,又将细碎的吻落在他的颈後。
洞x里漆黑又安静,只有远远地传来一种十分沉闷的风响,伴随着两人浅浅的呼x1声。
苗临数度张口却有口难言,而徐安更是打定主意地沉默着。
如此僵y的气氛,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苗临怀里也不知究竟有没有睡的人便想起身,可他圈在对方腰上的手臂却愣是闻风不动。
好半晌後,洞里扬起男人带着回音的话语,带着一点儿希冀与卑微:「你能不能……再让我抱一会儿?」
徐安没有应答,但紧随着便也不再有所动作,就这麽默默地躺在男人有点凉的怀抱里。
两人都不吭声,气氛便显得静谧而尴尬,苗临在黑暗中用虔诚的吻描绘着徐安的颈骨与耳後,喟叹似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可除此之外,他便什麽也未再提。
回程的时候是苗临在前头带路,徐安默默地跟在他身後,却挺是心不在焉。
苗临几次回头看他,越望越是胆颤心惊,深怕他失足摔进瀑布里,回身朝他伸手来说:「把手给我,我拉着你,当心脚下,别摔了。」
徐安抬眼看他,又低头盯着他伸过来的手,好半晌後,在苗临都要以为他会拒绝之时,他才把缓缓地指尖搭了上去。
苗临就这样牵着徐安一路前行,直到回到昨天放马的地方。
许是这附近沼泽遍布危机四伏,以致马儿并没有走远,苗临只招呼一声便来,可正当他要扶着徐安上马之时,青年却在原地停步,眼中满是迷惘跟迟疑,他问他:「苗临,你我之间……你到底,还想做什麽?」
打从回到凤鸣堡,徐安一直都是处在被掠夺的地位,直到他被b到悬崖边上,直到他一无所有,可苗临却还想从他这里继续拿走什麽。
他讨厌应对这样子的疲惫,他的生与Si都握在了苗临的手上,他不过是他手里随时都可以抛给别人的一个玩物。
可他不明白,苗临现下对他的温柔疼宠与纵容,所图的是什麽?是不是三年於他不够,他甚至想要囚住他一辈子?
苗临看着这样子神sE脆弱的徐安,心里就像有千刀万剐一样,可百般歉疚在喉间流转,最终却只化成一句深沉的叹息。
他自己明白,今天的局面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是他的步步紧b,是他的残忍以对——意气风发的徐子归已经Si在他手上了——留给苗临的,只剩眼前这个怯弱卑微,小心翼翼苟活着的徐安。
他想告诉他的话,他知道徐安一个字都不会信,更甚者,他会用厚厚的壳将自己给裹起来,卑微地缩到笼子的角落,尽可能地离开苗临所能碰触到的地方。
又或是极为讽刺及尖锐地,否决苗临所有的话语,徐安只相信自己,并不相信他。
「不管你信不信,」苗临将徐安抱上马背,又跟着翻身跨上去,小心地将他护在怀里,才继续说道:「我就只是想对你好,想抱抱你……想疼你,想让你开心,想把一切你想要的,都带到你的眼前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