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要命的情况下,人人自危,郎简打死也没想到,霍景云会过来。

    他单手扣住郎简手腕,就这么静静站着,漆黑瞳孔映不出半点光亮。

    郎简手还是软的,“靠,霍景云,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你想死,我还想活着。”

    他想挣开,无奈对方力气太大,像铁钳一样。

    “我没想死。”霍景云淡淡扫了一眼不远处烟雾,寡淡的薄唇吐出一句,“但你不能活着。”

    什么?

    郎简一愣,紧接着猝不及防下,被一股力道强悍地拽起来,推出了机器外。

    “不……”他猛地转身,便见霍景云已经迅速扣住铁片,冰冷而无情地将机器反扣,“不!”

    伴随着盖子彭然落地的声响,郎简凄厉的惨叫清晰刺耳。

    再也顾不上其他,他像疯了一般狂速奔向对面的机器。

    滋啦。

    烟雾似一条昭示着生命尽头的赛道,他竭力与之赛跑。

    一步,两步……他眼泪朦胧,只觉得短短几步的距离,漫长得看不到尽头。

    滋。

    火花在这一瞬间突然灭下来,尽头已经到了。

    郎简仿佛被按下暂停键,绝望地望向几步之外的机器舱……

    轰隆。

    冬季万物萧条,灰暗的天空下,冲天火光伴随巨响震颤起整个天津郊区。

    漫天的红色与硝烟席卷一切,吞噬所有。

    在外警戒的车辆以及刚刚抵达现场的黑色轿车受到震动,玻璃都在顷刻间破碎。

    几秒后,黑色车门猛地被推开,车上跌跌撞撞跑下来一名少女,她第一步先跌在了地上,手掌被玻璃扎破,又胡乱撑着地面站起,呆呆望着面前漫天的艳红。

    “连笑,你不能过去,是火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