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官员眼尖,认出担架上的人,“这不是陆大人吗?陆大人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陆周?
陈长楚冷哼一声,他猜的果然没错。
这赵大人一跳出来,他就猜到会有陆周的戏。
也不知晓陆周来此,这穆疏棠给了他多大的好处!怕是昨夜的教训还不够。
听到有人认出自个,陆周竟当着众人的面抽抽嗒嗒的哭起来,“难为诸位同僚还没忘了在下,实在是......”
众人嘴角一抽,他们不过一天没见而已,能忘到哪去?
不过,陆周怎么成这副样子了?发生了什么?
不同于在座大多数人的迷糊,楚相是知晓昨夜卫尉府发生的事,原以为以陆周这个胆小鬼的性子,经此一事后会在家老老实实养病,不曾想陆周今日居然胆敢上门来闹,是谁给他的胆子!
“陆大人来了。”穆疏棠默默的走过来,这关节眼上冒出来的,大多是对方的人,“陆大人身体不好,不应当跑这一趟的,疏棠实在是逼不得已,才麻烦陆大人辛苦。”
陆周瘪着嘴,明明满脸委屈,却表现出理解的说:“穆大人哪儿的话,两国邦交乃是头等大事,陆某理应首当其冲,为国效力,实乃本份!”
穆疏棠笑道:“还是陆大人识大体!”
“你这话是在骂谁不识大体呢?”实在听不下去的陈长楚,自屏风后走出,他的胸口处,还缠着一圈纱布,显然是简易处理的包扎。
穆疏棠仍旧站着,双手拢袖。
“靖远侯是否有所误会?”
“话都让你们说完了,明眼人也都听明白了,本侯可不觉得有什么误会!”陈长楚一针见血,“再说了,你们口口声声非逼着楚相接受盘查,也不知是何用意。”
穆疏棠神色一僵,忙道:“在下只是例行盘查,并无任何例外,靖远侯这样说,不知道还以为靖远侯是拿楚相掩饰什么呢。”
陈长楚手里还把玩着方才的匕首,神色冷冽,“本侯需要掩饰什么?刺杀半月国太子的刺客,本侯昨夜便移交到大理寺,然而今日穆大人却突然说刺客另有其人,究竟是穆大人故意为之,目的在于篡夺我朝禁军之权呢?还是穆大人始终在表里为奸,为的是另立贵国太子呢?!”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首先不论事情真假,单从陈长楚说的两件事而言,都能让穆疏棠背上十恶不赦的罪名。
别说是窃取他国兵权,亦或是扰乱朝纲,都够穆疏棠吃一壶了。
陈长楚这一步,可谓是将了穆疏棠一军,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