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玥儿无意识的摸了摸左边耳垂,有些懊恼,看见了你还问个什么劲嘛。

    “我,”林玥儿只好承认,真话掺着假话,一块说:“因为师兄的娘一直很照顾我和我娘,旬假那日我娘让我去师兄家探望,我去时正好看到大夫从师兄家出来,就……”

    说到这里她就没再继续,反正是怎么回事他已经知道。既然那日被他看到,否认是否认不了了,那就推到便宜娘身上去,她做的一切全是出自便宜娘的交代,和她本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原来是这样。”他静静望着她,温声又问:“如此说来,林师妹央燕洐出面帮忙,也是林夫人的授意?”

    林玥儿傻了,脱口而出,“他不是答应了保密吗?”

    曲指捂住嘴唇,她笑得好尴尬,好在这话也可以理解为承认,就是便宜娘的授意。

    忽然想到傅云弈会不会因为自尊,或是对她的自作主张感到生气,此后再不肯接受‘便宜娘’的好意什么的。

    那样可不行,她连声解释,“傅师兄你别生气,你娘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我们家关系有些复杂,你娘一直很照顾我娘,我娘唯一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个了。你别,不是,师兄你能不能,呃我是说……”

    她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不知道是因为第一次以自己意志与他对话的缘故,还是因为面对这样一个好看到挑不出毛病的脸,没出息的紧张到呼吸不顺畅。

    “玥儿师妹,多谢,也请替我与林夫人道声谢。”他的笑和煦又温暖,似夏季凉风冬日旭阳,让人有些移不开眼。与原著后期描写中的偏执疯狂,完全对不上号。

    林玥儿憋红了脸,嗯嗯嗯的直点头。

    上课的钟声一响,她与他告辞一声,跑都来不及。

    等平静下来,林玥儿懊恼的发现,自己刚才努力的方向完全不对,怕什么傅云弈会生气,他生气不是最好?最好能厌恶死自己。

    回头看了一眼两个人刚才站着说话的位置,又想到傅云弈说旬假那日看到自己的事,她思索了一下,那日傅云弈看到自己,就说明自己在放药包的时候,他很可能就在门后,那样的话他们当日的距离不就在四米以内?

    难道是自己一开始就弄错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四米安全论,遇见傅云弈是否触发剧情,根本就是随机?又或者说,是否触发剧情,在时间线上早已安排得明明白白,自己躲或不躲其实根本没有意义?

    仔细想来,或许真是这么一回事。

    想到燕洐没把门的嘴,当天林玥儿就兴师问罪去了。

    燕洐闻言心虚的飘开眼,“我是答应要保密的,可傅云弈他套我话。”

    林玥儿无可奈何,想到那日当他面‘承认’自己喜欢傅云弈这事,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你该不会什么都说了吧?你告诉傅师兄我喜我喜……”

    “怎么可能。”燕洐连忙反驳,抬手做了个缝线的动作往嘴上一划拉,正色道:“我一开始是没有防备,后来反应过来了,他可休想再撬开我的嘴!”

    林玥儿可算松了一口气,问他正事,“傅师兄的娘身体怎么样?”

    闻言,燕洐的脸色不太轻松,“似乎是陈年旧疾,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医治,爷爷说不太乐观,或许,没剩多少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