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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游戏过后,岑从姝疲懒地送走最后一名玩家。
看着空荡荡的宫殿,心中陡然生起一股茫然与空虚。
自己这样日复一日的制作关卡,考验玩家,真正煎熬的到底是谁呢?
胡乱想了一下,她低头看着蔓延到脚下的血迹,粘腻的触感让她情不自禁地蹙了一下眉头,一挥手大殿内的残肢血迹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紧接着刻意制造出来的恐怖画像,还有诡异的雕塑都缓慢地融进了墙壁,变得平整一片,直到整座宫殿都变的华丽异常,岑从姝这才满意地收回了手。
一只手杵着下巴,整个身子靠在兔子玩偶上,岑从姝想到刚才有一个新人玩家居然吓的尿了裤子,嫌恶地扯了扯嘴角。
有那么可怕吗?
真没用。
“不过确实……我倒是没感受过进到游戏里的滋味呢!”她一边摸着下巴,一边有些好奇地自言自语,“真的很吓人,很刺激吗?”
作为三千虚无世界里的boss,岑从姝向来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就连虚空之主定下的规矩也时常被她打破。
她经常会因为看一个人顺眼,高抬贵手地放他出去,也同样可以讨厌一个人而恶劣地提高游戏的难度。这样的行为放在其他世界boss身上恐怕早就被回炉重造许多年,而岑从姝却一直安安稳稳地活到了现在。
规则宠儿,就是她了。
算了算时间,距离下一批玩家的到来还剩十天,她懒懒地伸了一下腰,打算休息两天再去准备下一个游戏,坐了这么久骨头都要酥了。
毕竟作为有一个有思想有品位的boss,她是绝对不会允许同一个游戏出现两次的。
“那么,下一个游戏要玩什么主题才好呢?”
似有似无的尾音飘荡在空气里,转眼间大殿内就只剩下雪白的兔子玩偶瞪着它鲜红的眼睛,直瞪瞪地望向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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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被高大葱郁的树木割成了一绺一绺的蓝绸缎,斑驳的光点洒落下来,随着树叶的曳动像是一眨一眨的诡异眼睛。
那是一座被森林遮挡起来的小木屋,四周种着一圈又一圈的白桦树,裂开的白纸一样的树皮迎风招展着,仿佛在欢迎客人的到来。
唯一一条通往木屋的小路上,岑从姝走着走着就停下了脚步,顺势踢远了脚下碍眼的石子,脸上的表情冷的吓死人。
扫了一眼距离自己依旧很远的木屋,心底的烦躁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