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无相无名剑反弹仙术,师父的表演着实让王陆大开眼界。
无名剑是借着承受伤害,进行反弹的反击技能,理论上只要在自己承受范围内,任何伤害都可以返还回去,但是这仅限于同一境界下的攻击而已。到了仙术层次,无相功是否能够奏效就很难说,因为层级过高,远远超出了金丹的理解范畴。而对于无法理解的攻击,无名剑想要反击也无从下手。
哪怕对于九州第一金丹而言,理解仙术也是如同天方夜谭一般的事,纵然王舞的资质悟性已经是九州最顶尖的水准也不例外。
所以别说白泽事先并不了解王舞的无相功,就算了解了,他也猜不到对手能在战斗中解析仙术,并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因为这一点就连王陆也是万万没想到,他本以为这场战斗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膀胱大战,拥有大量备丹的王舞以力量上的绝对优势,将对手生生磨废掉,但结果却完全出乎人的意料,王舞以强势的反击,两招就击溃了对手,赢得了一场毋庸置疑的胜利。
一千万灵石的威力真是可畏可怖。
王舞负责在场内取得胜利,王陆则在场外扩大战果。
“按照规定,这份方案书请你们收下并认真研读,将在三个月后正式开始,期待前辈们的精彩表现。”
王陆没有理会败战之后狼狈不堪的白泽,他将方案书交到玄墨手上,便准备告辞离开,玄墨面色复杂地接过了厚重的卷宗,并没有拒绝。
她并非地仙组织中位居高位的领导者,理论上无权代其他人作出决定,但方才白泽之败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实在不容抵赖。
尽管白泽本人还完全没有服输。
“还没结束我还能打刚才我只用了十分之一的力量,而且我从没说过要投降”
不折不扣的大实话,方才一战白泽的确只用了不到王舞十分之一的力量,但那也只能归咎于他的托大。没人强求他将力量约束到连寻常的金丹巅峰也不如的地步,是他自寻死路。
“够了白泽。”
一位黑衣地仙走了出来,伸手按住了白泽的肩膀,被黑衣人的手掌碰到,白泽顿时僵直住,动弹不得。
“你的确只用了不到十分之一的力量,但你的否决印接连破碎三枚,再打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身为地仙,至少要懂得愿赌服输,别让其他人为你蒙羞。”
说完白泽,那名黑衣人又转过身对同伴们说道:“后世修士的功法的确让人大开眼界,金丹境界便能解析仙术,更是闻所未闻。但我想这样的奇迹对他们而言也是仅此一例。这段时间大伙儿陆续从沉睡中醒来,后世修士的真实本领如何,大家都看在眼里。纵然按照他们的规则来比,我们仍然占据绝对的优势。”
黑衣人的声音很冷,与其说是鼓舞士气,更像是在照搬台词。说完这些后,他就对王陆说道:“就按照你的方案比吧,三个月后,我们会布置好场地等你们来。希望比赛之后,我们能够放下无谓的争执,共同面对真正的敌人。”
王陆听了一愣:“如此明白事理,为什么地仙组织的领袖不是你呢?”
“因为我是个罪人。”
说完,黑衣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那句我是个罪人,也引来了一众地仙的惋惜,显然背后还藏着很深的故事。
但王陆关心的不是背后的故事,更没兴趣打听他当年犯过什么滔天大罪:“我是想问,他又不是领袖,说话到底算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