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水刚在心里感叹完。
下一刻。
只听刺啦一声响。
是锦帛裂开的声音。
孙语堂的衣裳被扯开一道大口子，顺着那道口子慢慢扩大，露出又白又肉乎乎的胸膛。
他躺在地上，头也被套上麻袋，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味跟茅房坑里的味道一模一样，就算是吼天犬在场也分辨不出真假。
“上好的云锦。”陈子水愣愣道：“你就这么撕开啦？”
大约是太震惊了。
陈子水昂扬的声音隐隐颤抖。
御史大人是大长公主的夫婿，家中有很多皇上御赐之物，其中之一便是云锦，此布料每年产量甚少，极其珍贵，而卫琛不管不顾就把御赐之物给撕了。
其胆量不可谓不大。
“放心，这不是云锦。”卫琛掏出帕子擦掉手上墨汁，沉声道：“云锦是逐花异色，袍子上的花纹都是用金线缝制而成，而且摸起来丝滑细腻，最重要的是如此珍贵的云锦，御史大人又怎么会给这两个人穿。”
陈子水沉默了会，随即说道：“也对，御史大人那抠不漏搜的性格，只会将云锦供起来罢了。”
卫琛不置可否。
陈子水不禁对他露出赞赏目光，强还是你强！
只见，卫琛拉开茅房的木门，对陈子水扬了扬下颌，说道：“你快踢他一脚，让他滚过来。”
……
陈子水能想到卫琛要做什么。
“这样……”他微微蹙眉，有些犹豫，“不好吧？”
“做都做了，有什么不好的。”卫琛不是李月肖，不说讲道理，只会催促着到：“快点踢过来，一会儿外面来人，咱俩都走不了。”
陈子水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
“那……那我踢了啊！”陈子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