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钰走后,屋内甚是安静。
伺候着的丫鬟们,你看我、我看你,按照往常她们肯定服侍赵老夫人歇息,但是赵若薇在而且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没有赵老夫人的命令,她们也不敢擅自离去,只好默默看向赵老夫人,等待退下的命令。
白马寺的这间屋子是专门为赵老夫人准备的,日出能看到清晨阳光,日落能看到彩霞余晖,到了晚上更是能看到高高挂在夜幕之上的玄月,这时正是月亮最美丽的时刻,赵老夫人望着窗向窗户,似乎是要看月亮,就在伺候的丫鬟思量要不要前去开窗之时,赵老夫人开了口。
她说:“你们都下去吧。”
“是,老夫人。”
丫鬟们一一应下,随后有序的走开,将门关上。
啪嗒。
关门的声音让赵若薇不自觉抖了一下。
发生这样的事情,属实是意料之外,赵若薇也没有想到会被发现,现在跟赵老夫人同一间屋子,赵若薇心更虚了,幽幽烛光的映照下,她低下头,双手紧张的抓紧衣袖,不敢面对赵老夫人审视的目光。
“抬起头来。”
赵若薇呼吸有一瞬间的凝滞,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抓住衣服的手指微微曲起,白皙手背展露鼓起的筋脉,又渐渐舒缓,恢复原先模样,松松的抓着衣摆。
赵老夫人纹丝不动,目光落她身上。
赵若薇察觉,缓缓抬头,在对上赵老夫人锐利视线的那一刻,又低了下去。
“你怕?”赵老夫人问道。
赵若薇脸都白了,勉强稳着声音,答:“不怕。”
不怕?
她怎么可能不怕?
那目光仿佛会把她杀死。
赵若薇眼帘轻颤,不敢再说话。
赵老夫人端起茶盏,说道:“说吧,你与段琰何时相识?”
在赵老夫人的印象中,盛安城内贵女很少有跟皇子扯上关系,即便有,那也是皇帝指婚,没有哪个贵女敢像赵若薇这般胆大妄为,不将礼数放在心上。
赵若薇知道,她若不说,赵老夫人也会派人暗自打听,纸包不住火,不如全盘说出,没准还能将事情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