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琛做了什么，心里再清楚不过，他白着一张脸，战战兢兢看向赵钰。
卫琛道：“赵……赵钰。”
“这时候知道怕了。”赵钰嗤笑道：“早干什么去了。”
卫琛垂头不语，要哭出来的样子。
早知道他就不冲动了。
翠竹在屏风外，不知道两个主子在做什么，只是透过屏风的影子看，应该没有起床。
翠竹不禁催促道：“小姐……”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赵钰说道。
“是。”
翠竹退了下去，将门关上守在门口。
近日天气还暖，猫在屋檐下的鸟儿时不时从鸟窝里探出头，发出清脆鸣叫，午时的第一抹光照耀大地，厚厚的积雪开始消融。
屋子里飘着袅袅香气，味道清新怡人。
赵钰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她端起茶盏沿着杯口吹散热气，说道：“还不如实招来，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她语气平静却含着风雨欲来的怒火。
卫琛瑟缩了下，不敢有任何隐瞒，如实道来：“昨日去学子堂是孙语堂嘲笑我……”
前因后果讲清楚之后，卫琛捂着脸一言不发。
“……所以，你打晕孙语堂和孙永年之后还把他们扔进茅房里了？”赵钰尾音带着一抹不可思议。
卫琛点点头，纠正道：“准确来说是把孙语堂扔进茅房里了，但是我怕把他淹死，还把腿放在坑外面，防止他彻底掉进去。”
他讲的一本认真。
赵钰听了之后有想打人的冲动。
她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呼出，才觉得怒火稍微减了一些。
屋子寂静无声却胜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