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秋体形高大,老实善良。不赌钱,但没有人相信。他爱看,却是跟着看一天也不觉得无聊。
“秋哥,秋娇来了。”不知是那个人叫了一句。
正好坐在位置上的颜秋,警觉的抬头看了一眼门口。颜秋除了上班外,就喜欢看着别人赌钱。而他跟家人说他都不赌就是看看。颜春也曾经分析了这种情况,要是你不赌,跟着只是去看看,别人那会让你一整天占个位置,那可是典型的占着茅厕不拉屎。宝官不说,但别人押宝的要找个位置很难,人家可就要骂起来。而颜秋却是天天都这样,而且还有人自然而然的把位置让给他。这就是有点怪了。
“谁这么乱放屁!”都熟了,颜秋跟他们开这些骂人的玩笑话还是随性惯了。颜秋在秋妹眼里确实不赌钱,秋妹曾经在人群后面观察了他一两个上午,真还没有看过他押过。
“你不押宝坐着这位置,你也不嫌丢人?”风林年纪大一些,对于颜秋他们来说相当于是爷爷辈了。
“怎么不押。押,只是等好机会。”颜秋晃了一下手里的一百块钱。
“你好意思押,都几个小时,我都没有看到你押过。”风林这话说的很巧。“这还是金凤给你吃红的一百块钱,你自己的钱被秋妹管的死死的,每个月发了工资也就往秋妹手里塞,做人还真实在,你难得。”
“老爷子,我押不押你心里也清楚,你也知道我要的就是一个必中的宝,我一个上午,或者就是一天,也就只押那么一下,我为的就是等那一个宝。”颜秋笑着回话,他心里明白,自己这钱是辛苦钱,说什么也得等稳那一宝。
“他不押,你们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一边的颜明秋笑着说“我就是佩服他那耐心,一天就等一个宝,这押中了就得你五十一百的。反正我没有看到他输过钱。”
“我这不准备着钱不?”颜秋把手里的一百块钱折成一船形状。
“你也好意思接人家一百块钱吃红。人家也是一百块一百块的押的,一下子让你吃了一百块的红,这要不要脸?”明秋跟颜秋同岁,两个人都是一起长大的。
“那有什么不能要,我们那是一家人,对不?”颜秋一句话堵了所有人的嘴。
“你口口声声说是一家人,你现在拿了人家,你现在是看钱的面,要不这一家人还说的出口么?那颜春在大下面押宝时,有时候向你秋娇借出一百块钱,你秋娇都不肯,这也不是我造谣,这那么多人都看到的事。”颜明秋说这话时,还看了看四面,确信秋娇不在。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秋娇就在下面跟你家那位在打麻桨。现在那还顾得上你。”玉良吸了一口烟“秋哥,要不要我卖一个宝给你押?”
“你卖来。”颜秋狠了狠心,决定把这钱给兑出去。反正是弟妹吃红的钱。
“你就不要用这张钱,你从你自己口袋晨掏出钱来押,我就告诉你是什么宝。”玉良小声说。
“这谁的宝都可以信,还就是不能信你的宝。”颜秋还是明白,怎么可能有人脑袋进水了把自己放的宝告诉给别人,那是自己钱多了。
“这怎么不可以,只要他肯跟你说。你在赌场混了那么久,难道还不知道,这也相当于一种心里战。就是赌你不敢押,还就是赌别人也是这么一种想法,这样这宝才安全。”风林老于世故。
“他们一家真还有怪?颜春喜欢去下面拐子店里打麻桨,而金凤却是喜欢到这来打麻桨,你老婆秋妹我到看过她到下面打过几次麻桨,有时候在大礼堂也看到她押宝,不过那是极少的。”
“你老婆跟竹园那是什么关系,就是笑妹。”明秋对这事也是早就留心了“你老婆也很少跟人拉关系,跟笑妹确实很好。”
“笑妹那是她亲表姐,她们关系能不好么?”颜秋还是回了一个话。
“秋哥老婆还是有些霸道,动不动跟里面狗儿三的老婆一样大声喊叫。”玉良踱着步,眼睛就是不看别人。明秋是个中高手,他都可以看出一些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