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锡尴尬一笑:“那都是我鲁莽粗野,辜负了眼前人。不像十一爷和表妹,一直都是琴瑟和谐,羡煞我等。”
“我问句逾矩的话,十一爷可是为表妹出宫为太后娘娘祈福,至今未归而烦恼?”
永瑆轻哼一声:“你知道的还真多。”
章佳氏敏感地听出了永瑆语气的不寻常,拉过粗心思的庆锡耳语了两句。
庆锡紧皱眉头,示意章佳氏先出去,他要跟这位十一爷好好谈谈。他思来想去,觉着莫非是大哥造成了他们的误会?
章佳氏退出了包厢,候在外头。
里头庆锡的声音越来越大,汹涌的怒气根本强压不住。永瑆醉意沉沉,说的话含糊不清,章佳氏听不分明。
章佳氏使了个眼色,命随侍的小厮把守了包厢所在的三楼,不让任何人上来。幸好三楼包厢本就是为贵人所设,今日恰好都空着,不用担心永瑆他们的谈话会漏了风声。
包厢里传来章佳氏再熟悉不过的枕边人的怒吼声:“表妹冰清玉洁,您竟然怀疑她!我大哥堂堂正正,您竟然污蔑他!”
……
“少年慕艾,人之常情,何过之有?表妹那时年幼,心思无邪,更是何等无辜!”
……
“十一爷,要不要我提醒您,表妹送田黄冻石给我大哥的时候,才区区六岁!您真要怪,就怪我好了,要不是我所激,表妹或许还不会那么做!区区一块破石头,您都舍不得吗?您的抠门还真是名不虚传呢!”
……
“哼,您的心胸,就跟钱眼一样狭小!我真为表妹不值,告辞!”
说吧,庆锡冲了出来,拉过章佳氏的手就走。
章佳氏问他:“十一爷呢?”
庆锡头也不回:“不管他,醉死他算了!”
章佳氏咬了咬唇:“要不要通知表妹一声……”
庆锡眉头皱得更紧:“不用,他不值得!”
庆锡走后,永瑆在包厢里呆坐了半晌。
庆锡的话,句句在他的脑海里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