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要沉入梦境的汐掌发出抗议的咕哝声。月掌低头乖乖把巫医带来的药草T1aN乾净。

    「如果汐掌有醒来,再让她吃药。」蕨掌告诉她。月掌疲惫的点点头。

    巫医见习生用尾巴轻柔的拂过她玳瑁sE的毛发,然後是汐掌灰sE斑纹的背脊。银灰sE见习生发出呼噜声。然後蕨掌才离开见习生窝。

    月掌躺下来,在自己的卧铺上弄出舒适的姿势。她实在是累坏了,很快便进入梦乡。

    月掌睡的并不安稳。虽然有吃蕨掌给的药草,她还是整个晚上都在梦里黑暗的森林中无助奔驰。凌晨,豹斑被怪兽带走的影像将她吓醒,她喘着气睁开眼睛。

    汐掌蜷缩在她身边睡的很熟。蕨掌带来的罂粟籽已经不见了,看来这只银灰sE见习生中途有醒来把药吃下去。

    她打了个哈欠,决定去沙坑上个厕所。但是在她解决完一切,准备回窝休息时,却听见育儿室後方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你不会懂我照顾月掌有多辛苦,你一天到晚都跟着巡逻队在外面鬼混!」月掌认出自己母亲尖锐的嘶叫,不安的竖起耳朵。

    接着响起的是他的父亲,鼠尾草爪的声音。「榛果毛已经当上战士了,你大可不必再对她管东管西的。」鼠尾草爪显然没兴趣吵架,只是咕哝着这样说。

    但是他冷淡的语调显然惹火了绵羊毛。「我真希望我没有月掌这个孩子,这样我就不必为她C心这麽多!」她的母亲疯狂的说。

    「不,绵羊毛,你不是这样想的,」月掌听见鼠尾草爪哀求的声音。「你只是累了,求求你,不要对月掌做什麽不好的事。」

    绵羊毛哼了一声。「她是我生的,我可以随我高兴的对待她。」母猫咆哮。

    月掌听见绵羊毛离开的声音,连忙向後将自己隐藏在如厕通道的草丛里。不久後绵羊毛抬高下巴从她面前大步走过,然後是不断叹气的鼠尾草爪。

    眼看两只猫都没有发现自己,她松了口气。但想起刚才听到的谈话内容,她又高兴不起来。

    他们两个发生什麽事了?她溜回自己温暖的卧铺时,脑袋里多了新的烦恼。我会被抛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