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师兄！！！”
“玉枢上君！！！”
……
望着那瞬间被黑炎罡风席卷，就彻底看不见踪影的清冷颜色，被对方救下的楚湛双眼通红、眦目欲裂，竟然不管不顾，就要往那裹挟着灭神断魂的黑炎罡风里钻。
好在是被人拦住了。
拉住他的是宋何，也是被几大仙门选中的此次历练的带队人。
见楚湛这偏要找死的行为，他是真是恨不得送对方一程。
宋何：“楚湛！你是要玉枢上君死不瞑目，大可就这样跳下去，我绝不拦你！”
只是话虽这样说，宋何却并没有真的松手，玉枢上君的死他也很悲痛。
但眼下他该做的却是早些将这批被赤金犼吓破了胆子的小弟子送回，至于玉枢上君……
宋何看着黑雾渐起的屠神渊，心底升起了淡淡的惋惜。
那位，说是年轻一辈中翘楚也不为过。
如今却只能魂丧屠神渊，连个尸首也没留下。
听到宋何的话，楚湛欲要扑向屠神渊的姿势就是一僵，由心底升起的绝望与自责，迅速浸满了四肢百骸。
是了，如果不是因为他误入了赤金犼的封印地，如果不是他失手弄坏了镇封凶兽的封印，如果不是他不小心……
他也不会被破印而出的赤金犼捉住，暗中保护的师兄也不会与赤金犼一路打到屠神渊，最后更是为了救自己，而选择与赤金犼……
想到这，楚湛原本就赤红的双眼几欲沁血，衬着那张尤带稚气的脸，狰狞可怖中倒是显出了几分可怜，原本僵直的身子也卸了力道，像是一块破布一般挂在那只扣在他肩头的手上。
宋何见他如此，知道对方不会再不管不顾的往那要命的地方钻，也就放开了手。
没了支撑的楚湛，软塌塌的跪坐在地，再也没了之前骄傲的样子，只是双眼却还是死死的盯着贺珏消失的方向。
刚才被那只赤金犼叼了一路，他的佩剑早不知掉落在了哪里，袖口被扯破了半截，堪堪挂住，露出来的里衣也分不清本来的颜色。
九天灵虚宫从来都是一身白，只不过按照弟子的品级，对襟、袖口上的花纹有所不同。
而如今先前那个引得不少女弟子偷偷打量的白衣少年，现在却是一身狼狈、满是血污的跪坐在此，再也没了半点先前意气风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