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身裸体的omega青涩得受不住羞,赶忙随意选了几项,把全息屏丢回给傅修。
傅修接过全息屏。
“今天下午我会把公司事宜交给业务助理,届时与金融街omega管理处的交涉我会亲自去做。”他说。
宁青竹微微松了口气,傅修的亲自申请在他意料之外。尽管他的录取资格宁昶曾致电取消过,不过他猜,管理处那边看在傅修面子上大约也会有所通融。
傅修浏览过宁青竹填下的内容信息,把无关紧要的信息做了确认操作后,停留在最终的提交页面。
“我需要最后问你一边,是否同意这次交易?”男人抬起头以询问的态度注视着宁青竹,表情郑重得仿佛此时宁青竹并非赤身裸体,而是同他一样衣冠楚楚地在洽谈某场项目。
左右不过是被这个男人标记,特别不久前还经历了弟弟订婚宴上的糟心事——宁青竹本来就是个妄自菲薄的人,循着傅修的意思随意点点头。
比起无法继续学业,区区一次标记就显得无足轻重了,他心想。
“如果你选择开始,那么结束前就没有机会再喊停了。”男人说。
宁青竹无所谓。
如果放在半个月前,宁青霖与唐远的订婚宴还没举办的时候,宁青竹大概会为了那个自己倾慕呵护了许多年的beta男孩选择“守节”。
但现在,宁青竹手里的宁氏股份稀释得一干二净,可以说全都是他曾经心心念念的唐远与他亲哥唐啸一手杰作。
这件事之后,母亲忌日那天宁青竹一个人孤零零地去公墓探望。当天下着雨,有一瞬间,看着墓碑上母亲年轻时照片的他开始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跳河救下唐远这白眼狼。
没有唐远,就没有接下来的数千条短信纠葛,没有那部宁青霖抢走的手机,没有被当众呵斥冒充救命恩人的耻辱,或许也没有不得不嫁给傅修的今日。
可这个傅修,却是所有人里唯一一个问他想要什么,打算让他把学业继续下去的。
“我确定。”宁青竹说。
得到omega答复,傅修脸上的笑意终于松开了。
“我很高兴你愿意放下之前一些事情,”他说,“既然你答应了,现在,请你坐到那边的椅子上。”
宁青竹觉得傅修对自己的态度就像是医生在对待一名患者,从那张和煦的脸上完全看不出半点情欲的样子,这让宁青竹心底不禁生出了股自己作为小人度了君子之腹的尴尬。
于是宁青竹做了两个深呼吸,尝试放平心中局促,接着走到砖墙边椅子上坐下来,半缩着肩膀等待傅修接下来的吩咐。
傅修走到屋子另一侧,从柜子中取出一根约牙刷柄粗细长短、表面包着硅胶的软棒。
“你要做什么?”宁青竹不解问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