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变了天,雨天里的京城潮冷潮冷的。

    商澜睡得不大安稳,第二天一大早就被一阵叫喊声吵醒了。

    她不喜欢赖床,立刻起来洗漱,然后去了上房。

    “县主不可动怒,万万不可啊!”

    “萧复呢,他在哪里?”

    “还有那个贱人,马上让她滚过来见我。”

    “县主,剪刀锋利,不可儿戏,快快放下啊快快放下。”

    说话的男子不是齐王,也不是陈熙远,而是一名陌生男子,商澜推测御医到了。

    她有点烦,但又不得不进去意思一下,正在犹豫,萧诚从里面出来了,说道:“商大捕头,我家大人说了,请您一早就回谢家。”

    “好,替我谢过萧大人。”商澜恨不得立刻就走,赶紧拱拱手,转身往前院去了。

    一刻多钟后,商澜回到谢家的庄子。

    “老商你可回来了,你再晚回来一会儿,我们就到京城了。”谢熙嬉皮笑脸地说道。

    商澜无心玩笑,径直去屏风后洗手,说道:“出大事了,我昨晚睡在平远县县衙。”

    “什么大事?”坐着的几人一下子站了起来。

    谢熙问道:“严重吗?”

    商澜一边擦手一边在椅子上坐下,“都坐,边吃边说,吃完赶紧回京。”

    早餐很丰盛,水煎包、鸡蛋、馄饨、粳米粥、葱花饼等,林林总总一大桌子。

    商澜昨晚吃的不多,早就饿了,先吃包子,再吃馄饨,汤碗快要见底时才放缓速度,把事情讲了一遍。

    谢熙骂了声娘,“这人有病吧,简直飞来横祸。”

    其他几人也义愤填膺,“就是就是!”

    许妈妈有些担忧,道:“这件事只怕不会就这么结束,大小姐还得做好应对地准备才是,永乐大长公主不会善罢甘休。”

    商澜在回来的路上也想过,虽然萧复好心,想把她摘出来,但实际上很难彻底摘出来,平宁出事,在根子上确实与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