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杏望向羽师兄。

    公子羽只是安静地坐着,波澜不惊。

    他素来是个谦谦君子,有如清风朗月。

    缘杏却觉得伤感。

    师兄对她温柔亲切,可对她而言,总有难以描述的距离感。

    他比他们都要年长,才思出众,气质优华,如清霜傲雪。

    师兄就像挂在天边的清月,可望而不可即。

    他好像总是走在他们前面,缘杏还在跟着师父一点点打基础的时候,师兄已经时时可以外出游历了。

    缘杏仰望着师兄的侧脸。

    她好希望自己当初能早一点拜入师门,这样,或许就能离师兄近一点,早些站在师兄身边。

    在北天宫日复一日修炼的生活,像流水一般悄然流逝,没多久,就真到了公子羽离开北天宫的日子。

    羽师兄出门那日,缘杏跑去送他。

    缘杏明明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偷偷在房间里练习了许多次,可是真的到了大师兄面前,她竟还是忽然变得不善言辞,半天说不出几个字来。

    “师妹?”

    公子羽望着许久不语的杏师妹,问。

    终于,缘杏从拿出一个香囊和一个络子来,憋红了脸,递给公子羽。

    “啊。”

    公子羽接过香囊,恍然大悟。

    师妹当初的确说过,要打一个络子给他带在身上,因为是用货真价实的彩绳打的,所以不会像画出来的香囊那样,过几天就消失掉。

    缘杏画的香囊精巧自不必说。

    而她如今打的络子,更是已经比她六岁生日时给哥哥打的那个像样多了,她做了个漂亮的红绳结,即便不挂在香囊上,也正好可以配北天宫的弟子服。

    公子羽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