煈不甘心地翘了翘嘴巴。

    缘杏和公子羽都低着头,看上去端正极了。

    缘杏从小到大从未挨过骂,初次见这样的阵仗,非常害怕。

    她先认错道:“师父,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请师父原谅我们这一次吧。”

    公子羽也正身道:“师父,师弟师妹年纪尚小,不知轻重,之所以犯错,是因为我身为大师兄却未能照看、保护好他们,请师父原谅师弟师妹这一次,只责罚于我。”

    “你……”

    公子羽话音刚落,煈就惊讶地看向了他,好像很意外大师兄竟然会为自己说情。

    公子羽垂眸跪坐,神态安然。

    公子羽和缘杏的认错态度都不错,然而北天君的怒气却并未因此而缓和。

    师父笑得千娇百媚,脸却足有半张是黑的:“放心好了,你们这次谁都逃不掉。柳叶,去拿戒尺。”

    “……是。”

    柳叶恭敬地站在道室最后,看着三个背影单薄的孩子,面有不忍之色。

    他转过身,不久,就捧着那把七寸六分又重又厚的戒尺回来了。

    北天君拿起戒尺,扫视三人一圈,先看向煈,笑着冷言宣布:“煈,罪魁祸首,屡教不改,自己深夜出游不算,还要带着师妹,拖累师妹受伤、所有同门受罚,今日我便要狠狠罚你,掌手七十下!”

    这真是煈有史以来受过最严的惩罚了。

    饶是煈平日挨打惯了,此时也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然后,北天君又看向缘杏。

    他今日一改常态,对缘杏也相当严厉:“杏,你虽然是被带的,但是耳根子太软,轻重不分。煈说他要带你出去你就去,他还是个前科累累的家伙,你这样轻易就被他带着跑了,将来煈若是误入歧路,出去吃喝赌博,你怎么拦得住他!”

    缘杏还没说话,煈先炸毛了:“???师父你对我的预期也太低了吧?!为什么我会误入歧路吃喝赌博?!”

    北天君轻哼了一声,瞥了煈一眼,继而对缘杏道:“杏儿,你掌手二十下!”

    “是。”

    缘杏对这个惩罚没有意见,乖巧地低头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