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眼神清冷,语气淡淡。
“啊?哦,有,有。”苏子彦回过神来,刻意地瞟了一眼秦南歌。
墨景尧随后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道,“但说无妨。”
见他似乎对秦南歌颇为信任,苏子彦便也不再隐瞒,道,“前去驿馆迎接番邦使臣的大臣回来禀告,菀夜二公主进了崇渊地界之后便没有进入驿站,公主仪仗队里的人,只是她的其中一个侍女。随后我们的人查到,菀夜二公主,于昨夜秘密进京了。”
“多派些人手盯着她,二公主是菀夜女帝的心头宝,平日里自持身份尊贵,在菀夜娇纵惯了,就连身为菀夜圣女的大皇女,也是对她忍让三分。只要她不出什么幺蛾子,便由着她去,总归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到了进宫的时候,她自会回到驿站的。”
以她刁蛮任性的性子,如果拘着她,反倒容易与礼部的人起冲突,倒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身为外客,她也定当知道些分寸。
“是。”
“还有,盯紧蟠罗的人。”菀夜和蟠罗两百年前便是一家,虽说不知什么原因分裂成了两国,但是百年过去,谁又能知道,他们会不会借此机会在私下里暗自联手,给崇渊使绊子。毕竟那个菀夜二公主,可是出了名的没脑子。
“属下遵命,晋王他......”苏子彦担忧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墨景佑,方才并未出声的秦南歌突然开口道,“晋王殿下无碍,但需静养,九皇子的寿宴,怕是无法参加了。”
“就算晋王康复,他也不能出席宫宴。”墨景尧转身,视线落在墨景佑苍白的面容之上。起初,秦南歌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细细思量了一番,才回过味儿来。是了,漠北刺杀晋王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因为萧天战退隐归巢,又怕墨景佑伤愈复起,从而接管萧天战手中的十万大军。
萧天战老了,迟早会有打不动的那一天,漠北等得。可墨景佑不一样,倘若他重新上了战场,那对漠北来说,无疑就是放虎归山,且因为新仇旧恨,只怕会被他报复地更狠。
毕竟,墨景佑这毒,换作常人早就死了,哪里又还能撑到今日。此番刺杀,一是为了探听虚实,二来也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
如今墨景佑的毒解了,自然就成了崇渊的一张底牌,而此时,显然还不是将底牌亮出来的时候。让敌人感到云里雾里,他们才不敢轻举妄动。
据说,刺杀墨景佑的刺客头目还未抓到,漠北那边也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想来,耶律胡应当是没死,而且很有可能他已经逃回了漠北。
皇上只是下令严查刺客之事,对漠北倒是一点动作也无,这不正常。
打蛇打七寸,墨景尧看起来不是一个会吃闷亏的人,他定是在暗自谋划着什么。
“我还有事需要回府处理,晚点再来看你......们。若有要事,便叫白执过来寻我。”
墨景尧看向秦南歌的目光,带有一丝不自然,留下这句话后,就匆匆忙忙地走了,白执奉命留了下来,帮着照看一二。
秦南歌眨眨眼,不就是被人摸了一把脸,她都没在意,他又在害羞个什么鬼?
苏子彦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这二人,不过就是一个大夫,怎么就是感觉这二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呢?回去定要跟白羽好好打听打听,这又是哪位何方神圣,他自问,自己长得也还不错呀,端得是个风流倜傥。
怎么墨景尧竟好这个风格的?
苏子彦甩了甩头,他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不是应该庆幸,凭他和墨景尧这么多的交情,他若真喜欢男子,却没有对自己下手,那已经是他良心有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