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知道自己喝醉酒以后有多爱闹的,所以真的不会生气。

    邵承曜垂眸看他,闻钰似乎相当紧张,他一直低垂着脑袋,眼睛的目光向下,以至于那长睫毛一颤一颤,又惹人怜了几分。邵承曜心下微微一动,他半蹲单膝跪在地板上,强迫闻钰看他,对上对方的眼睛,他轻声道:“我舍不得。”

    换做其他人敢这么抱着他撒欢,邵承曜对他绝对不会客气。

    指不定就一拳头把人揍晕了。

    但闻钰不一样。

    那是他想要放在心尖的人。

    闻钰已经被这简单的‘我舍不得’四个字给炸晕了。

    邵承曜舍不得,舍不得什么?舍不得把他绑起来。可大家都是男人,绑一下也没事的。他以前还被他爹拎起来揍过,哪次不比绑一绑严重?

    他唇角微微一动,嗓音低低的,“没关系,我不怕疼的。”

    “嗯,”男人应了一声,“但是我心疼。”

    闻钰:“……”

    这不对。

    再这样下去,他就要忍不住动手了。

    邵承曜的腹肌在他面前晃了很久了!

    闻钰想炸毛,然而面前的人却难得勾唇笑了笑,一闪而过的笑意看上去异常惊艳。在邵承曜还是姜尧的时候,从小的经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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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军营的历练,都让他习惯般的绷着一张脸。

    只有面对家人的时候,才会勾一勾唇将自己的好心情表达出来。

    但仔细一回想,闻钰突然意识到邵承曜在自己面前笑的次数其实一点都不少。前两天他当着他镜头的面和白飞飞杠上、叭叭叭把人怼得无话可说时,他眼角的余光就有瞥到邵承曜勾唇。

    只不过定睛看去时,邵承曜又恢复成了以往冷静沉默的模样。

    闻钰胡乱地想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却听邵承曜低声道:“其实,这个节目是我自己争取来的,导演一开始就没有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