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老爷,恐怕采蘩”童夫人想说没通过。╔╗
“大姐,第三题是我出的,是否该由我说话”颜辉打断童夫人的话。
童夫人挑眉,“难得见你要出风头。”
颜辉学她挑眉,又正经起来,问采蘩,“你改了半柱香为两日,莫非有把握小女娃会来付钱”
都海讥嘲,“所以说采蘩姑娘没通过。明知这是假扮的,故弄玄虚说什么改规则。”
“谁说这是假的”颜辉扔出一句,“都海,你也别硬逞强。换了你,欠条都不打,直接送那可怜的小姑娘了。”
“不是假的,还是真的吗”都海大吃一惊。
不但是他,堂里十有都是在可怜那孩子的同时,又在心里提醒自己只是一题的设定而已。
“千真万确就有这么凄惨的娃娃,爹快不行了,自己要被卖了,几日后离乡背井,与家人可能此生再也见不着。╔╗”颜辉早问清楚那孩子,“我半路上看到她跪在一家纸铺子外面,本来没想管,谁知回来就遇上你们在考采蘩,就有了这主意。”
童夫人微斥,“胡闹”
童老爷却在此时头一回持不同与他夫人的意思,“小舅子,好法子啊。近来我也在想这三题的考验该改改了。真客人,真铺子,真难题,今后就该如此来晋级用人。”
颜辉得意笑笑。又问采蘩,“我想知道,你从何得知此客是真”
“纸。”采蘩答道,“您放了真的蚕茧纸。若不是真客,何须如此”
颜辉晃起脑袋,“狡黠,先辨设定,再断真假,赊账有字据,送纸知去处。真是算计得滴水不漏。看似善也善,其实恶也恶,可我不得不赞你一声。”
采蘩听他的话,神情不变。他在赞她她看不出来,也用不着。其实她想说彼此彼此,因为他可以从那个跪着的女娃面前经过而不伸援手,觉着有好戏瞧才把人带进来。笑佛脸。不做恶,也不慈悲。
“不过,你凭什么能断定女娃两日后回来补二两银子呢”颜辉问。╔╗
“我不能断定,但白纸黑字说好两日,等等何妨。”采蘩真不关心能不能过,也不关心童氏的陪嫁自己能不能接管,姬钥那小子既然非要她留下。总不会让她饿肚子。而她奴婢出身。苦一点富一点游刃有余。
“那就两日后再说这第三题的结果吧。”颜辉耸耸肩,回头对童老爷说,“姐夫,你看呢”
“应该如此。”童老爷同意,看看神情莫测的夫人,“夫人”
“颜辉刚到,我知你跟他定要好好聊上几日,就推迟半个月再返杭州吧。我先让人回去给方儿舒儿报个信。以免他们担心。”童夫人是贤妻良母。
童老爷高兴极了,当下站起,“姬老,同去一品茶楼,听我家小舅子说见闻,如何你莫看他笑嘻嘻没正经,讲起奇闻轶事却极是吸引人,比说书的还好。”
姬老太爷本和童家不太往来,但今日有些兴致,就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