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起来罢。”太后讪讪地拿起帕子擦了擦手,看向哆嗦着的眉婕妤,暗道谅眉婕妤也不敢动那歪念头。
那糖渍青梅是眉婕妤给瑞王妃做的,能出什么岔子?
她身为太后,见着欢喜的糖渍青梅吃一颗怎么了?
一个个都是见不得她舒爽。
“这几罐糖渍青梅,哀家自会让人送去瑞王府给瑞王妃,”太后淡淡道,“哀家有些乏了,就都先退下吧。”
众嫔妃依言离开慈宁宫。
珍嫔路过眉婕妤时轻嗤一声:“那糖渍青梅最好是干干净净的,若还胆敢做出对人不利之事,蜀国那些美人的下场,眉婕妤想来应该没有忘记过。”
荣嫔掩唇一笑,暗自朝珍嫔比划了个大拇指。
在慈宁宫这儿,也就只有珍嫔敢直言不讳还不会让太后真的恼怒。
徐娉儿慢悠悠地走在最后,将众人的神态皆纳入眼底,觑了眼眉婕妤,嘴角渐抿。
御书房。
今日的陆辰宇罕见地披了一件披风,他雄赳赳气昂昂地跟在梁公公身后走到龙案前,单膝跪下,将披风的领子一解,往边上一扬,露出后背的——
几根藤条。
陆辰渊被他这动静闹得揉了揉眉头,放下奏折看了过去:“你这是抽什么风?”
陆辰宇一脸痛心疾首:“臣弟对不起皇兄,臣弟这是诚心诚意前来负荆请罪的!”
负、荆、请、罪?
这臭小子是嫌他奏折太少,闲着无事来御书房给他添堵吗?
陆辰渊咬咬牙,抬头看向梁公公:“梁进忠,什么时候背着荆条的人可以随意出入皇宫了?”
按礼制,进宫觐见是不可以佩戴任何武器的。
梁公公嘴角抽了抽。
瑞王爷这披着披风,任谁也不知道他那披风底下还有这等幺蛾子……
这能怪他吗?他也好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