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伏炽磐带兵出來的时候,其实是信心满满的,他是乞伏部这一代最出色的年轻人,哪怕是伯父乞伏国仁也在公开场合说过,自己比起他自己的儿子,更适合承担起部族的未來,他虽然自视甚高,却完有相应的本钱,因为他文武双,少年成名,在部族里有很高的威望。
可是?等到他朝前走了十里,却依然沒有看见一个人影,连敦煌军的斥候也沒有发现一个时,乞伏炽磐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他沒有什么理由,就是直觉,直觉觉得这里面有问題,因此,他马上下了一个命令,让乞伏公府率领两百人滞后而行。
乞伏公府当时不解的问道:“大哥,咱们人本來就比较少,你这是为何!”
乞伏炽磐沉声道:“老三,你不觉得有些不对么!”
“啊!哪里不对!”乞伏公府反应比较慢。
“你想,他们拿下了南安之后,也算取得了相当的进展,可是你看前面,南安城居然沒有什么灯火,一片漆黑,这里面难道不是有问題么,就算他段业比较低调,不喜欢张扬,但是也沒有道理,南安城黑灯瞎火的吧!”
其实,这只是段业的习惯罢了,新攻下一座城池,先进行灯火管制比较好,并沒有什么考虑,但是长期以來,关于段业的传言,已经有些很多已经变得神乎其神,以至于乞伏炽磐这次真的是过度解读了。
长期以來,乞伏公府对自己的哥哥都很服气,既然乞伏炽磐这么说,乞伏公府也就开始琢磨起來,这里面的确是有问題啊!如果是他们攻下了一座城池,头一晚肯定会大宴士卒來庆功么,拿下一座城池也不容易,不庆祝一下,怎么能行。
那段业居然这么沉得住气,这里面一定有问題。
见乞伏公府点头,乞伏炽磐接着说道:“所以,段业这么做,里面一定有问題,我不信他是沒事找事搞得漆黑,我们要小心!”
乞伏公府拍着胸脯,说道:“大哥,本事你比我高,这次出门,也是你说了算,我听你的!”
“好!”乞伏炽磐道:“有些时候,人多不一定安,人少不一定危险,你明白么,而且,你带着200人殿后,万一我遇到问題,你还可以來搭救,嗯!”
乞伏公府明白了,可是?他却说道:“大哥,你是乞伏部最有希望的人,这项危险的工作,我來做吧!”
“不,我來,谁让我是大哥呢?”乞伏炽磐微笑说道。
“大哥!”
“这是命令!”乞伏炽磐板起脸來。
乞伏公府无奈,只好点头答应。
只是此刻,二人之间,兄弟感情甚好,谁却知道,日后二人之间,居然会发生如此多的变故呢?
与此同时,段业的人经过动员之后,也找到了南安城外一处隘口埋伏起來,他们之所以选择这么做,而不是广泛扫荡,是因为他们只有一百人,一百人放开了去冲击,就算能够获胜,也只能打成击溃战,而不能打成歼灭战。
可是段业这个人,要么不做,要么做绝,他不但要赢,还要赢得漂亮,他想把这六十人部消灭,一个也不放过。
事实上,段业的斥候也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们出动的时候,乞伏炽磐和乞伏公府已经完成了分兵,换句话说,段业的斥候只发现了乞伏炽磐所部,因为他们比较高调,却沒有留意到乞伏公府所部,因为按照乞伏炽磐的要求,他们是偃旗息鼓,尾随而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