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绫面无表情的将郁灯半抱回了平阳王府。
宝贝一路跟着,吓得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生怕祸及自身。
一行人一路上都大气不敢出,心道这小侯爷这次恐怕免不了一顿打了,只是这次小侯爷也确实出格,居然敢与小倌这般鬼混。
世子爷向来眼中容不得沙子,小侯爷铁定要被狠狠修理一番的,那两个小倌估计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谢绫踹开郁灯的房门,寒着脸对身后跟上来的宝贝与一众侍卫道:“你们退下,没有本世子的允许不得靠近。”
宝贝透过缝隙看到窝在谢绫怀中哼哼唧唧的小侯爷,叹了口气,心里当真如刀尖起舞似的,可到底也不敢违抗世子的命令,只得跟着一众侍卫退下了。
谢绫将郁灯轻轻放到床上,头微垂着,半张俊俏冷厉的脸隐在黑暗中,整个人宛如蓄势待发的雪崩现场。
郁灯显然喝了不少酒,这会儿后劲全然被激上来,眼尾、腮侧的红晕愈发惑人,脸上甚至能冒出热气。
他不停地拉扯着身上的衣物,胸前露出一大片细雪般的颜色,颈侧还落着几道如桃花般的红痕。
谢绫只觉自己的理智已岌岌可危,心中像是有一头四肢被上了锁的猛兽。
他缓缓坐在床侧,骨节分明的指节掐住郁灯的脸,眸中似聚着浓雾,眉宇间甚至凝着几分压抑的情愫。
郁灯这会儿显然已经神志不清了,他甚至开始不自觉的轻哼出声,身上泛起一阵浅浅的红晕,昔日不羁又散漫的眉眼间拢上几分颜色。
一双漂亮的黑眸中凝着水雾,看着谢绫的神色中带着几分混乱不清的渴求。
“呜···好难受···”
谢绫只是冷眼看着,另一只衣袖下掩藏的手却死死捏紧,青筋乍现,像是在死死忍耐着什么。
这是他的胞弟,他不能,也不该对这人起这般的心思。
谢绫闭眼,额头起了一层薄汗,战场上一往无前的将军此时却被一个京城的纨绔攻略了城池。
谢绫平复呼吸,却被一双手牵住,床榻上的少年眼中含着泪:“帮帮我,呜···我好难受···”
明显是被下了药却又不得纾解的模样。
谢绫咬牙:“郁灯,你说我该拿你如何才好?”
只一日放松警惕便弄成这般,郁灯根本就不知道这龌龊的上京中有多少人觊觎着他。
郁灯咬着锦被,衣衫已被解开大半,乌发贴在脸侧,薄汗沾在轻薄的绸缎上,显出他纤细的腰身与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