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飞看他一眼，“我也觉得……”
只有程玉林捂住心口，“郁菱啊，”他说，“你这是要做什么呀？不用等油热吗？”
“油热？”郁菱不解地说，“这油都是炸过的熟油，和菜一炒不就热了。嗐，程老师，你不经常做饭吧？你不晓得，油热了容易溅出来，我小时候有次做饭，就被热油溅到过，从那以后就不等油热了，也不影响菜的口感。”
“真、真的吗？”程玉林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心里忍不住对郁菱的厨艺产生了怀疑。
然而一看一盘盘齐整有致的备菜，再想想郁菱那服自己信一回。
直到他们闻到锅里渐渐传出菜熟过头的声音，而郁菱还没有挥动铲子去翻炒，程玉林忍不住了，“郁菱，你说实话，你真的会做饭吗？菜都糊了，你不翻炒一下吗？”
“有点糊味好吃，”郁菱说，“我小时候的菜都带点糊味。”
程玉林被她的理所当然震到了。
当下决定不再开口，等郁菱炒完这一盘，尝尝味道再说话。
很快，一盘焦边青菜出炉，郁菱还要继续做第二道菜，被程玉林拦住，“等下，”他捂住自己砰砰跳的心脏，“郁菱啊，你都没有尝尝咸淡呢？”
郁菱眨眨眼，“还要尝吗？”
“……”
这话一出，围在旁边的三个男人一个小女孩，都惊呼一声。
程玉林更是呕出一口老血，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艰难发声，“你做菜，都不尝吗？”
“也尝过，小时候，”郁菱想了想，“但后来报考电影学院，要进行身材管理，做菜就只能解馋，光看不吃，闻个菜香就足够了。”
程玉林倒抽一口冷气，颤巍巍地伸出手，拿起筷子，“那我、我尝一口吧。”
他做了会儿心理建设，看着那盘油光锃亮还带着焦黑的青菜，努力把筷子伸到盘子里，夹了最细的一根青菜，放到嘴里，“呸！”
宛如油炸，又苦又淡，吃一口仿佛喝了一嘴苦油。
程玉林说不出话，扔下筷子就往外跑，要去找根黄瓜解腻。
马鸣震惊地看着程玉林的反应，“有这么难吃吗！”
唐飞也心里直打鼓，他和马鸣对视一眼，再看看那盘卖相不怎么样的菜，开始不约而同地往后退。
“有这么难吃吗？”郁菱也很震惊，她不相信自己的厨艺有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