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商安歌说有不懂的问她也是一样的,但是施知鸢还是没想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地乐意分享心得。
毕竟喜欢奇巧不容易。
碰到一个,欢喜胜过一切。
施知鸢哼着小曲,把笔记誊写到另一个本上,还把本来只有自己能看懂的只言片语示意,补全,清晰易懂。
不知不觉又月满星稀,施知鸢透过窗户,含笑看看好夜色。
清儿在一旁皱着眉,摆弄个球,给有大半晌,“公子说这个可以晚上用,有亮,从外面还看不见。可该怎么弄呀?”
“给我看看。”施知鸢把滑落的披风拽回到肩头。
那球灰硬灰硬的,施知鸢拿着晃了晃,有碰撞的声音。
可是,偏得圆润无口,不像能打开,或者插/进去什么东西。
施知鸢又晃了晃,仔仔细细地听听声,笑了,单手拿球,轻轻地往桌角砸。
“小娘子!”清儿心疼地往前一步,“公子送的,怕是贵重!”
“这应该只是包着的壳。”施知鸢砸的不敢出声,也担心砸坏里面的东西。
砸了三五下,果然灰硬的壳裂开,脱落下几块土块。
随即出现的就是纯净璀璨如月光的银辉。
“好漂亮。”清儿呆愣地脱口而出。
施知鸢把球抱在怀里,刨土壳,越刨,银辉越多,又亮又不刺眼,柔和极了。
“竟然是这么大的夜明珠!”施知鸢惊愕地看宛若手中月,还没见过这么大的,给两只手才能捧住。
清儿也惊住了,恍然道,“他是不是怕咱不舍得拿,特意敷了层土壳?”
施知鸢眉眼一松,美滋滋的,全然不像对李玎桧似的不想欠人分毫,高高兴兴地收了,一点心里负担也没有。
把碎土堆成合适的模样,她把夜明珠安安稳稳地放在上面,整个房间顿时亮堂许多,连目之所及的字都清晰了。
比五六根暗腊都亮。
“他应该不会特意绕。”施知鸢笑着把披风裹紧着,可爱又懒散地缩进去,“可能这土滋养夜明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