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择其合乎心意者留下几个充实后院。
江陵不愿意留下来伺候公主,他静静地跪在地上,表面看似无动于衷,实则全身都在轻轻发抖。
不是吓的,是气的。
他来时的路上,听同行的少年议论说公主需求旺盛,欲?望炽烈,常常一夜御数男。
一想到他要留下来和其他男子一起伺候她,胃里控制不住地犯恶心,在这里一刻都呆不下去。
他想立即离开,余薄安给他下了药,他一身武功施展不开,如同废人任人摆布。
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人是男儿。
世间男子大多骨头软,苟且偷安,趋炎附势,为了荣华富贵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和惠长公主身份尊贵,世人对她的风评虽然不佳,大家知道她好男色,多的是七尺男儿向她自荐枕席,以期一步登天,尽享世间富贵。
和惠长公主见惯了软骨头,骤然见到个骨头硬的,饶是她耐性不好,亦不免和气起来。
柔和了语气神态,软中带硬地说:“你要想好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头抬起来。”
人是余薄安带进来的,他怕僵持下去,显得他办事没能耐,连个人都收服不了,疾步走下阶来攀上江陵的肩。
“好孩子,快听话,把头抬起来,让咱们公主好好看看你。”
江陵不为所动。
长公主耐心告罄,向左右说:“来人,帮帮他。”
说是帮忙,其实是要动粗的意思。
余薄安心想,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是该吃点苦头让他知道厉害。
退开来往亭里去了。
和江陵一道来的少年都粉脸朝下,屈膝恭顺地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没有人替江陵说话。
也没有人愿意替他说话。
他们都是自愿进来公主府伺候长公主的,不是人人都有机会留下来,少一个人就少一个竞争对手,少一些离开的压力。
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近在眼前,即便这是拿自己的身体换来的,也多的是人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