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则被姐姐拽进了理发店,“染黑色,全黑。”
托尼老师摸了摸我湿漉漉的长发,“少白头好严重啊美女,这边不建议染黑色,染了黑色以后其他颜色都跑不了了哦!”
姐姐似乎没想到这个问题,“那你……”
话还没说完,电话响了起来,“三儿稍等我接个电话,喂?老公怎么了?云云哭着找我?可是……”
“姐你快去吧!”我催促着她,“你放心,我染完了就直接回家,你好好陪云云。”
“好,我这就过去,”姐姐挂完电话,背上挎包,边冲着我摆手边道:“对了,家里钥匙在你姐夫那,一会让人给你送来,你千万别乱跑知道吗?”
“知道了姐姐”
我敢保证她再多说些什么,这托尼一定把我当老年白痴了。
“美女要是拿不定主意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下哦!”托尼老师笑容可掬的捧着一本发色模板展开放在我面前。
“不用选了”换作之前爱美的我对这些很难移开眼睛,“太麻烦了,干脆银白,以后也省得染了。”
“美女你确定?”托尼上下打量我,像在看一个土鳖,“你……不你姐能接受的了吗?”
“不染拉倒,我去别家!”
从小到大,对看人脸色这事,我是活祖宗,他这眼神带着歧视。
“别别别啊,顾客就是上帝,您说一咱绝不说二。”
在我的臭脸之下,托尼最终屈服。
就这样,本来四十分钟的事,一个小时都没结束,脑袋交给他,我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浑然不知,有人在理发店已经转了四圈,若非他长的极帅,还有那一身拒人千里的特殊气质,怕早被人当疯子轰了出去。
“我们三儿的照片发你手机上了,你再比着找找。”
说完,姐姐挂了电话,“这张照片?你确定他能找到?”姐夫哥回想起今早见到的那张脸,暗自为自家兄弟捏了把汗。
照片上的姑娘一头浓密的淡黑色长发,浓眉大眼,眼神透着光彩,单纯清澈一眼见底,阳光下笑得很是灿烂,浓密的睫毛拉出长长的影子,恰巧掩在眼角那颗泪痣上。
泪痣的位置没错,姑娘却不太对。
夏向阳若非凭着严格的职业训练和自身敏锐的观察力,怕是再转个一百圈也寻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