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兵士拦着这个衣着光鲜,瞧着十分精明的男子。
“我,我就是这聚宝斋的掌柜!”赵知敬回来的时候,剩下的人早已点燃了熊熊大火。一众人将东西藏好后,赵知敬这才换了身衣裳,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来到聚宝斋。
现在九歌已死,除了九歌口中所说的,去报官的那个同伴,不会有人知道放火的就是他们。
“放火的就是你!你说九歌到底去哪儿了?”铁娘扼制不住心中的怒气,冲上前质问赵知敬。
“这位姑娘,你莫要张口胡说啊!我若是纵火犯,现在还敢在这呆着?再说了,这聚宝斋我呆了多年,为了要放火啊!”
“你,你做假账,贪钱!”铁娘转身跟身后的廷尉道“我朋友九歌估计也是被这些人杀害了!”
“姑娘,你可不要栽赃冤枉人啊!我昨夜打烊可是早早回家的呀!今日一早才知道聚宝斋走了水,还杀人?我平日里连只鸡都不敢杀!”
“九歌定是被你杀了,你说九歌到底在哪!”铁娘激动的要冲上去揪住赵知敬的衣领。
却被赵知敬一把甩开,“姑娘,你光天化日,无凭无据的就想栽赃我,到底居心何在?难不成你就是那纵火犯?”
“你胡说,颠倒黑白!明明就是贼喊捉贼!”
“大人”赵知敬凑到廷尉身边,“贼喊捉贼的是你才对!你为了不引人怀疑,故意去报官,来掩护你的同伙放火!”
“你胡说,明明是你贪了钱,要毁尸灭迹!”铁娘没想到这赵知敬竟然这般无耻,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仗着九歌死了,没有了人证和物证,便这般抵赖。
“你们才是为泄私愤不择手段,前几天九歌姑娘来我这里,拿着三公子的令牌,非说现在府里无人管,要拿走一对双耳吊环的玉壶,我死活没答应。你们便心生歹意,陷害我!”赵知敬一把拉住廷尉的衣袖,顺势就要下跪,“大人,我店里的伙计都可证明我所说的句句属实,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你,你……”整件事铁娘所知有限,现在这赵知敬口吐莲花,颠倒黑白,铁娘实在争论不过他,一时语塞,气的直在地上跺脚。
廷尉瞧了瞧二人,一时间拿捏不准。照理说是铁娘来报的官,又持了三公子的令牌,应该更加可信一些,可那赵知敬所说推断也有几分道理,毕竟现在那位关键人物九歌不见了。
廷尉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当下围过来的百姓已经越来越多,廷尉只好叹了口气道“行了,你们暂时先都回去吧!这几日不许出城,配合我们审讯,待我们调查清楚,自然会分清谁黑谁白!”
铁娘硬生生的被赵知敬说成了纵火嫌疑犯,心情已是气愤到极点。可她现在更想知道九歌到底在何处,是生是死!
回听竹院,找李尔!其他人都离得太远,远水解不了近渴,铁娘想着先回去和李尔商量,好歹他们也是应该认识几个达官显贵能帮上忙的。
铁娘一路狂奔着回府找李尔,快到王府门口的小巷子的时候,忽然一双湿漉漉的手,拍在了铁娘的后背。
铁娘吓的一个哆嗦,扭头一看,“九歌!”就在铁娘呼出这个名字之后,浑身湿透,面色惨白,眼眶发黑的这具身体便栽倒在了铁娘的怀里。
……
九歌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境里自己和云礼畅游在水中,可是越游身体越热,仿佛要把自己点燃一般,而此时云礼挣开了她的手,越漂越远。九歌害怕的伸出手,顺着云礼漂走的方向惊呼,公子,等等我,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