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大商的铁骑趁乱杀到了城门口。

    谢凌霜率领的二十八军突击队潜入城中,放倒了城墙上的防卫兵,然后拔了城门上数重插销。

    “不好了不好了,敌军入城了!”

    消息传到图蒙战耳中,三万铁骑营将士已攻入了玉城之内,并且瓦解了城中多处防线。

    驻扎着十数万大军的城池,还未经攻城便被敌军闯了进来,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得到消息的人,顿觉后背一阵冷汗,甚至有种见鬼的感觉。

    西南大军虽说人多势众,但是因为毫无防备,一见商军打进来,顿时方寸大乱,这军队一但乱了,那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了。

    她们被打的抱头鼠窜、落荒而逃,俨然成了一盘任人□□踩踏的散沙。

    温诀立在城楼,耳中是震天动地的喊杀嚎叫声,眼前血流成河、横尸遍野,火光与鲜血染红了半边天地。

    这一场仗,他们以少胜多,打的极其漂亮,可是温诀心里,却无法感受到一丝一毫的喜悦。

    看着屠蒙战带着那群士兵们仓惶往南门方向逃去,温诀淡淡吩咐道:“鸣金收兵,不用追了。”

    谢凌霜说:“将军,我们何不趁此将敌军一网打尽。”

    温诀缓缓道:“归师勿遏,围师必阙,穷寇莫追,我们此战能胜,皆因敌人毫无防备,可此番若是逼急了他们,以至他们怒而反杀,到时候敌军悍不畏死,又比我军人多,局势定然逆转,败亡的就是我们了。”

    这道理谢凌霜也懂,只是刚刚杀的太过瘾了,没考虑到这个,这时候被温决这么一提,他顿时就冷静下来,立马大声将他的命令传达了出去。

    这一战之后,就得清理城池,打扫战场重新布防。

    谢凌霜向温诀汇报完战果,想起什么,问道:“对了将军,您先前不是说好的放信号弹吗,如何又改成了信件?还有,那信件是如何送回来的啊?”

    温诀愣了一下,问:“什么信件?”

    谢凌霜满脸疑惑:“你不知道?”

    温决思考了几秒,问道:“是随我同去那小孩送来的?”这小孩指的自然便是殷无咎了。

    谢凌霜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一块布,他将那布帛展开,里面包裹这一块白玉玉佩,这玉佩温诀认得,是先前殷无咎问他要过去的,说是要用做信物……不过此时此刻吸引温诀注意力的却不是它,而是那一方白布上的血迹。

    温诀展开看了,上面正是自己之前让殷无咎传递的军令,字也很熟悉,是殷无咎的字。

    想来是他划破了手指,用血写上去的,只是:“这东西不是那孩子送回来的?”为何谢凌霜却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