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诀有些错愕:“怎么还哭了?”

    南熙胡乱的抹了把眼睛,道:“将军,您要保重!”

    温诀淡淡笑了:“我只是出去办些事情,又不是上战场,府里若有什么事情你就看着办,实在拿不定注意的,便等我回来。”

    听着他温温和和地一番叮嘱,南熙心中的不安渐渐散去。

    南熙时常觉得,公子自从那场火灾之后,性情变了很多。

    比如之前当着众人殴打大夫人和大公子,昨日重惩那几个孩子,且他之前一直对江锦安挺好的,可是这一次却因为对方替那两个孩子求情,便一点情分不顾的直接将人赶了出去……从这种种表现看来,公子似乎变得十分喜怒无常,可是若单从公子的情绪来观察,就会发现他其实并不是一个暴躁易怒的人,更甚者,他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沉稳与平静。

    平静到犹如一汪盖着厚重井盖的井水,任他外界骤雨狂风,也掀不起他半丝的波澜。

    而也正是这种波澜不惊的沉稳,让南熙总会不自觉感到安心,甚至觉得,只要公子在,就算天塌下来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

    南熙走到外间不一会儿,看到屋内某扇窗户飞快开阖了一下,就像是一阵风吹过造成的动静,但是等他再回到屋内,果然,里面早已不见了温诀的身影。

    昨夜罚跪殷无咎,温诀成功的又给自己拉了一波仇恨值,与此同时,反派实力与各项属性与技能皆有一定程度的增长,穿云踏月也进阶到了第三重。

    温诀并催不破功与穿云踏月,转眼便到了离将军府不远的那座别院,并且在这□□之下,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温诀从角落中闪身出来,方行几步,便撞见了领着大夫走出正房的江伯。

    江伯正和大夫说话呢,一抬头步子都停了,声音也有些抖:“公、公子!”

    温诀应道:“江伯。”

    江伯紧走到他面前,将人上下都打量了一番,见他唇色显露出几分病态的苍白,下意识便问:“公子可是身体不适?”

    “一点小问题,并无大碍。”温诀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然后便转移话题道,“我几日未归,家中可好?”

    其实家中好不好,他怎么会不清楚,只是未免引起怀疑,这些还是要问。

    江伯闻言面上露出惭愧神色:“老夫有负公子,未能照顾好无咎。”

    温诀看了眼站在江伯身后的山羊胡子的中年人,问道:“他生病了。”

    江伯沉默了一下,说:“染了风寒,尚在昏迷当中。”

    温诀闻言并未再多问,只是对江伯说要进去看看,又朝那大夫点了个头,道了句“失陪”,便迈步往小孩住的房间行去。

    殷无咎果然是病的不轻,一张小脸红的犹如猴屁股,温诀摸了一下,触手的温度滚烫,估计都快烧到四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