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通鉴论》贾谊:以杀机待人者,人以杀机报。)
窦绮房朝床榻走了过来,她的样子很奇怪,就像是她两眼能够看得见一样。
刘恒被吓了一跳,“你想干什么?”
“大王真的伤得不重吗?”
“不重,擦了一点皮。”
“哦,都怪臣妾。我该说说绛人,最近这几天,她都魂不守舍的做错了好多事。”
“寡人跌倒的事跟她无关,你也别教训她。”刘恒想起绛人给自己唱的歌,那旋律又开始在脑子里响起来,他心里又隐隐的有些作痛。
“昨天臣妾本来挺高兴的,大王虽说不是宠幸的我,但宠幸的也是椒房殿的人。可惜那丫头不知好歹……”
“你觉得只要是椒房殿的人,你就很高兴?”
“嗯,是的。”
刘恒端详着她,窦绮房脸上那种母性一样的温顺不像是装出来的,她那份在乎自己的心意,刘恒还是有些触动。
“大王虽然不怪责绛人,臣妾还是要好好说说她。我听说,她昨天还冒冒失失的冲撞了大王。”
“都是小事,我早没有计较了。”
窦绮房轻轻叹了一声,好像刘恒的这份大度自己却没有得到过一样。
“大王还记得与臣妾的五年之约吗?”
刘恒摇摇头,看着窦绮房坐到床榻边上。
没有回音,“大王忘记了?”窦绮房叹息一声,“你说,心巧者若百丈锦绮……”
窦绮房的眼神有些迷茫。在她说话时,刘恒又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确定她没有什么反应。
“臣妾眼盲了两年,耽搁了两年织锦绮的时间,不然百丈锦绮已经如约织好了。”
刘恒:“从前的事,寡人有些记不起来了……你若想织就织好了。”
窦绮房脸上露出欣喜之色,“真的?臣妾就当大王又许我了,也就是五年之约还算数?”
“什么五年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