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记不清了,只是距离分别已经有六年了。
A市不冷不热的春天让人过的也舒服,夷兰辉煌是A市最富的房地产。
陈安揉了揉眉间,掀开被子下了床,窗帘是拉上的,屋里黑漆漆的一片,陈安伸手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又失眠了。
陈安站在台灯聚光的旁边闭眼仰头。
夜黑的仿佛要把陈安吞噬,都说夜里思念就会变得浓重了,这说的一点也不假,陈安愈发的想念她了。
陈安睁开眼,眼睛忽的黑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像是贫血患者蹲在地上蹲久了猛地站起来那一瞬间眼前猛地漆黑。陈安打开了台灯下柜子最下面的那一层,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药瓶,有大的有小的,有长方形正方形的药盒也有圆柱大小不一的药瓶。
陈安猫下腰直直的盯着抽屉里的药,翻了一会拿出了一瓶圆柱体小小的一瓶药,拧开盖子陈安倒出了两粒放在手心倒进嘴里,连水也不喝一口,就那么直接就那么吞下去了。
台灯旁的手机显示3:04分。才凌晨三点多,陈安坐在床边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盒烟,又从抽屉里摸出了打火机,夜里除了那微弱的台灯发出的光,也就什么光源都没了。陈安打了火,屋子瞬间又亮了点,对上烟头点了会陈安把打火机扔到了桌子上,顺手关上了台灯。
陈安眼睛不太好,是六年前留下的病根,看不了聚集的灯光太久,否则眼睛会胀疼,还会流眼泪。
黑暗的夜里,陈安的烟头燃着极为微弱的火光,小小的火星点,陈安猛吸了口烟缓缓的吐出烟雾,两只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不禁闭了闭眼。
黑夜里,黑暗的房间里烟雾缭绕在陈安周身。
烟抽的多了嘴巴里渐渐没了知觉,苦苦的涩涩的,还有些干燥,陈安把那根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愣愣的发了会呆,倏然陈安张了张嘴,却也没发出任何声音。
陈安整个人倒在床上摊开双手,两只眼紧闭着,脑子里依稀浮现出陈安送她进监狱的样子。
那个时候是晚上,天气不怎么好,还是冬天,刚过完年没几天,A市的冬天不比北方冷,虽然好在不会下雪,但是风也刺骨,又赶着淅淅沥沥的下了几滴小雨,蒙蒙细雨。
“安小姐,我们得到消息您有杀人嫌疑请跟我们走一趟。”三个警察正中间的拿着警证举着在安锦面前。
“我没有杀人,我说了我没有你们为什么不相信?”安锦后退了几步,急促的声音带着些怒气。
“陈先生说了您有,并且提供了相关证据,让我们逮捕您。”警察平平的说没有任何表情。
语罢那个警察向旁边两个人使了个眼色,另外两个警察抓住了安锦的手,把安锦压在地上跪着。
“陈安吗?”安锦的声音和前面比缓和了许多。
“您没资格这样称呼陈先生。”警察淡淡的撇了安锦一眼继续道“带走。”
走出贵和兰亭,小区外停着三辆车,一辆银白色的捷豹停在马路旁的正中间,这辆车的后面停着警车,警车后面还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那辆银白色的捷豹副驾驶的车窗慢慢摇下,露出了一个轮廓分明的侧脸,那张脸安锦很熟悉,是她沉沦过几次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