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桃压根不知道,跟他有什么“好”好和。

    “抱歉,我不想跟你做朋友。”

    她郑重再三,斩钉截铁说。

    严一泽面露失望,很快,又重新打了气般:“那念在曾经是朋友的份上,我有个最后的礼物想送给你。”

    “……”

    “爱送谁送谁,反正我不要。”

    丢下这句话后,季桃绕道,几乎夺路狂奔。

    经过午休,季桃补足了觉。

    下午第一节课在多媒体教室上,随着大流来到教室,坐下后半分钟,上课铃声响起。

    大概是瞌睡虫还死皮赖脸不想走,铃声足够清脆,但在她听来,仍像催眠曲。

    “啊~”

    季桃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哈欠。

    身旁传来一声轻笑。

    音色干净动听,隐于上课铃中,差一点就要不被察觉。

    季桃嘴忘了合拢。

    她慢慢地,转过了头。

    她的身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从天而降端正坐了一个人,戴着黑色的口罩和鸭舌帽。

    乍一看眉眼,特别地眼熟。

    “这位同学,是哪里不舒服吗?”

    老师踏进教室,注意到这里,和颜悦色地问。

    他低垂眼,嗓音低沉:“感冒了,怕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