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爱群本来就不善言辞,看到这么多人他更显局促,站在房门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有点尴尬。
好在坐在一号床下铺的男生主动站起来,伸出了手,“同学你好,我叫黄阿龙,教育学专业,琼岛人,这是我爸妈,是来送我上学的,你怎么称呼?”
黄阿龙身高和党爱群相仿,肤色黧黑,鼻翼宽大,两只眼睛黑白分明,看起来很精神。
“你,你好!叔叔阿姨好,我叫党爱群。”
党爱群有些吃惊,琼岛?
那得多远啊!一个大南边,一个大北边,这几乎是横跨南北来读大学了。
听到党爱群的名字,黄阿龙的父母一开始有些发怔,但随即便神色如常,他们到底年纪大,一下子就从这个名字知道了党爱群是个孤儿。
黄阿龙很热情,又把3号床下铺的同学介绍给他,“高岩,滇南人,他比我还先到呢!”
高岩比他们两个都要高,大约175左右,左手腕上戴着一串白银的手链,很是醒目。
他是和父亲一起千里迢迢赶到盛天的。
三人寒暄了片刻,党爱群的铺位在2号床下铺,他把行李铺好,一抬头看到上铺的床板上放着两个行李箱,床边贴着学生的名字,谈小天。
看起来这个谈小天早就到了,只是不知人去了哪里?
此时已经快到12点了,黄阿龙的爸爸热情邀请大家一起去吃饭,高家父子推脱了几次,但黄家人实在太热情,最后只能同意。
黄高两家加上党爱群,一共六个人,去了校外一家小饭店吃了顿便餐。
党爱群就是盛天人,口味很适应,只是苦了那两家人。
黄家是琼岛人,饮食清淡惯了,这冷不丁吃到北方饭菜,觉得是又油又咸,简直难以下咽。
高家父子比他们略好些,但也吃不习惯。
这一顿饭草草结束,黄阿龙的父母,高岩的父亲和孩子洒泪分别,踏上了回乡归途。
回到寝室,没有新生进来,还是他们三个。
正式报道的日期是明天,他们三个属于提前到的。
三人正聊天时,寝室门开了,一个足有一米九的男生走了进来,粗声粗气问道:“谈小天来了吗?”
党爱群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上铺,摇摇头,“他行李在这,但是没看到人,不知道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