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年看都不看沈青儿一眼,问道:“放家里堆陈了五六年的老茶叶,虽然有点发霉,但味道还不错,沈小姐要来一杯吗?”
胡大夫有些不解,今天泡的茶叶明明是新买的一年茶啊,怎么就成堆陈五六年的老茶叶了?还有点发霉?
那边木晚晚已经皱起了鼻子,略有些无奈的说:“家里还剩一大缸呢,也不知道要喝到何年何月,等你将沈小姐纳进门,我们正好将那些茶叶都拿出来当喜茶。”
“这是个好办法……”
听着喻年和木晚晚竟然一唱一和议论开了,沈青儿终于忍耐不住,一把推开了挡在身前的喻艳云,捂着脸呜呜冲出了医馆。
喻艳云尴尬地剁了几下脚才追出去。
木晚晚冲着喻艳云的背影喊:“喻艳云,你现在可是沈小姐的小娘,以后就别再喊喻年‘年哥哥’了,乱了辈份可不好。”
喻艳云被这话噎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
等喻艳云好不容易追上已经回到酒楼的沈青儿后,沈青儿已经将一屋子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了。
“滚,你个没用的废物。”看见喻艳云进来,沈青儿拿起床头边的痰盂砸向喻艳云。
喻艳云躲避不及,生生让痰盂砸中了小腹。
只听她“哎呦”一声,小脸皱成了菊花,双手饱腹瘫坐在地。
“好痛啊……”她声音颤抖,气息都开始变得虚弱起来。
正在气头上的沈青儿只当喻艳云是装的,毕竟这女人平时就惯会在她爹勉强装娇弱。
“你别给我装,一个痰盂能将你砸死吗?”
喻艳云弯着腰,整个人几乎都在了地上,看不清面容,只能听到她小声呜呜咽咽,不知在说什么。
“烦死了,也不知道我爹是不是疯了,竟然会娶你这种没用的女人回来。”
那嘤嘤嘤的喘息声就好像被放大了无数倍一样,不断敲击着沈青儿的耳膜,让本就恼羞成怒的她越发烦躁。
“喻艳云你给本小姐滚出去,别在那装死,不就是砸了你一下吗?你是不是还想告状到我爹那里去?”
沈青儿一边骂着,一边走过去用脚踢喻艳云。
“好痛,我的肚子……”
喻艳云猛地抬头,只见她脸色惨白,满头大汗,就好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的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