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敬守领命而去,只剩众女和虚云,还有亲卫
苏敏等人来到了雷少轩身旁。
“小子,人力有时穷,不必太过失望。既然大坝缺口短时间内无法填补,不如做长期安排。”苏敏安慰道,“就算暂时筑不成坝,只要心有善念,便是功德!”
雷少轩苦笑,道:“老师,我一心筑坝,只求心安,不念功德。”
虚云并未离去,闻言合十道:“善哉!施主此言正合乎佛理。”
雷少轩直翻白眼,没好气道:“虚云和尚,你不过是比我虚长几岁,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干什么?说破天,我也不信佛。”
雷少轩酸溜溜哼道:“哼,每次遇见和尚,都是和尚有好事,老子坏事!你搬个石头,都能让百姓信仰,得信仰之力,而老子集合军,辛辛苦苦来此,结果扔块破石头都被水冲走,军干看,无能为力。”
母亲公孙倩笃信佛。西京内,雷少轩几次见和尚,都是雷少轩身处麻烦,得和尚相助。于是,每次公孙倩不是掏钱修寺庙,便是许愿塑佛金身。对雷少轩来说,每次不是自己倒霉便是破财,从来没好事。
其实,雷少轩自己便是佛门护法,只是自己打心眼里不愿意入佛门,也不愿意承认护法之职罢了。
虚云不以为意地笑笑。
严格来说,身为护法,雷少轩在佛门内的地位比虚云还高,虚云自然不会计较。
“施主,好事坏事皆是虚妄!施主不辞辛苦来此,便已是大功德,所扔的每一块石头,皆已驻留心中,何谓倒霉?”
“小雷,和尚说得对,尽人事,听天命,结果不重要。”王思懿安慰道,沈怡、湖灵澹忙不迭地点头。
雷少轩翻着白眼,“净说废话,和尚虽然说得对,但是大坝却容不得再耽误时间了!”
看着王思懿不满的表情,雷少轩苦笑道:“大坝缺口水流太急,再耽误下去,急流会将缺口越冲越大,如果大坝完被冲垮,就不是这点人马和一年两年能修筑回来。”
何况,自己命不久矣!雷少轩暗道,这一点却无法宣之于口。
雷少轩转眼望向山坡,山腰上面裸露着一块块怪兽般的石头,密密麻麻的卧在草丛中,雷少轩心里升腾起一股不屈的念头。
雷少轩光棍道:“何况,我本一介死囚,从来不信尽人事,听天命。我只信尽老命,拼天命!反正只剩半条命,拼掉也无所谓。”
众人愕然。
雷少轩来到最近的一块巨石,这块巨石比虚云搬运的那一块大了一倍多,几近房屋般大小,看上去宛如一座小山。
“取将军皮甲!”雷少轩喝道。
亲兵们急忙取来一副红褐色身皮甲,给雷少轩戴上,胸背、手臂、手腕、腿部等都被精致结实的皮甲裹好,头上简单地用布条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