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人对于年纪大了的人都是有一定的好感,或者说是一种认可感,因为这样的人一般都会让人觉得经历了无数的事情之后,做事方面的能力也是不一样的,可是呢,实际上到底如何,就不知道了。 而王庙刚刚被人从马车上拉下来,就被人说了这么一句话。 薛坤让人给王庙挂上镣铐,然后转身看着这些人道,“有事?” 那个老者看着薛坤的样子,举起手里的拐杖就打,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喊道,“我打死你个混账。” 薛坤朝后面一退,似乎是在躲着什么,然后看着他说道,“你竟然敢袭击朝廷捕快?” “我打你又如何,你个混账东西,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来,我今日不打死你,难道留着过年吗?” 这个老者的速度不快,可是呢,样子却像是看到了自己家的人,这样的不肖子孙,一定要打死,而且过去的人似乎对于这样的人都是宽容的,如果你敢反抗,就会翻脸,然后一堆人就会将你给说死了,这就是现实。 薛坤却不停地闪躲,就像是在害怕一样,反而让这个人觉得自己似乎有无穷的力气。 但是呢,年纪大了,总是会有很多的不方便不是吗? 不过才一会的工夫,这个老者就气喘吁吁,似乎随时都会死掉了一样,而薛坤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的,丝毫不在意。 “你…你给我…站住。” 老者似乎是气息都要飞出来了,这样的感觉真的不好,可是呢,薛坤可不是一个善茬的人,他要不是看着他的年纪很大,早就动手了,对捕快动手,这个东西叫做造反啊。 薛坤看着身边的人,冷声问道,“还不给我送进去。” 然后转身就走,根本就不管老者在那里辱骂,这样的人,就是脑子有毛病的人,这样的人有什么用处啊。 谢璐义正在处理资料,他的性格做事严谨,但是呢,却不死板,如果太过死板的话,是不会来的,可是呢,就算是不死板,看着手里的一些东西,还是摇了摇头,“有点着急了。” 有的时候,和那些所谓的大人物做事,说真的,不是很容易的事,这些人做事的习惯就是如此简单,你以为是可以克制住的,可能就会出事。 门子告诉他,薛坤来了,他立马就让对方过来,有些事要问清楚。 薛坤可是喝了一口水,感觉自己的精神好了不少,就直接过去了。 “什么,你说王庙杀人了?” 谢璐义之前只是觉得叶度等人揭穿那个假的神龟的事有点鲁莽了,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来,不由得吃惊地问道。 “是的,也怪这个人运气不好,竟然直接就将王林给打入水中,结果淹死了。” 薛坤也没有想到事情如此的顺利,如果是自己等人弄死的话,可能还会有麻烦,可是现在竟然是其他的人弄死的,那么就是好事了,这样的事不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谢璐义的脑袋上有很多的汗珠,不知道是害怕的,还是其他的,反正呢,挺着急的,不过呢,虽然着急,可是却还是感觉到不错,这样的事不得不说,充满了偶然性。 不过呢,他虽然如此思考,可是依旧有点担心,对于这样的事,他有的时候不知道如何办才好,摇了摇头道,“你想的太少了,你以为王家的人会善罢甘休吗?” “什么意
思?” 薛坤对于这一块还真的不知道,虽然来自松洲,可是呢,之前可不过是个平常的人,对于很多大户人家的事情都是不在意的,因为不在意,所以不知道其中的路子也是正常的。 “他们会过来告诉你们,他们这件事是家族里的事,要通过开祠堂的方式解决。” 谢璐义的话让薛坤眼球都要瞪出来了,怎么会这样子呢? “怎么可能啊,他是当着大家的面弄死人的,怎么可以这样子?” 一般情况下,如果有人将人弄死在自家里,可以通过这样的模式来执行,可是现在是大庭广众之下,他们竟然也可以这样子,这不是扯淡吗? 看着面前的着年轻人,谢璐义也觉得对方有点年轻了。 “对于王庙,不要打骂,然后等着王家的人的消息吧。” 薛坤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听从了,但是呢,有些事,可能不是这么容易的,比如说卢阳,他就直接吐血了。 这个松洲卖的咸鱼难道真的有毒吗? 自己的手下也就是那个卢宏的脑袋被人送回来了,同时要求他给出更多的好处,否则的话,以后他们卢家的车队就不要想着从清风山那里过了。 将自己房间里的很多东西都给打碎了之后,卢阳对着身边的人说道,“去王家,去刘家,去柳家,找他们的家主就说,我有事商量。” 而王维维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的手里的茶碗,有点出神,竟然出了这么多的事,他们家的人也被人给劫走了,而现在王庙还在官府手里,这样的事是不是就有点过分了? 而且陆城竟然被当场杀了,这样的事是不是过分了? 至于说,他们家里的事情,有的时候真的不是你们这些人可以管理的,所以,只能老老实实地看着。 “哼,既然你们想玩,我就陪着你们玩玩吧。” 叶三师现在已经将王淼儿家的那个货栈改名叫做三师货栈,因为之前的事发生了之后,场面有点难看,所以,现在大家都没有干活的心事,可是呢,总是需要糊口的,所以,他就派人开始在那里弄了一个铁锅,然后煮粥,来往的人们都可以喝上一碗。 “叶海下一批货什么事可以到?” 叶度坐在那里看着对面的叶久全问道,有些事还是需要提前准备,现在这里已经算是有了一点眉目了。 “我们这里的咸鱼已经足够了。”叶久全却思考问题不如对方来的直接,有点思路盲点。 “你觉得我们弄了这么一个码头,难道说就是为了玩吗?”叶度的野心不小,虽然知道自己这辈子可能都没有办法有个爵位,可是,既然可以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且有人帮忙的话,总是会有无数的好处不是吗? “看来你真的很恨王家的人。” 叶久全沉思了片刻,却说道,“因为天气的原因,半个月后会有一次,而且是今年最后一次了,天气冷了之后,河水就下降,不容易走路。” “好,既然如此,我们就让王家的人过不好这个年吧。” 晋阳这里的事情都在不停地发生,而长安也开始出事了。 李世民坐在御书房里,看着手里的资料,而对面坐着的人是李承乾,是长孙无忌,是房玄龄,是魏征,是杜如晦,特别是最后一个,这哥们不是在松洲吗?怎么会回来了,不过脸色是真的很不错,看样子这段时
间过的不错。 “克明啊,你脸色好多了。” 房玄龄这个人吧,做事非常的认真,宛如清水拂面的那种,不过呢,最主要的还是这人的态度很不错,温和的很,很多人都觉得这样的人不错。 “是啊,在松洲过的不错。” 杜如晦本来就打算辞职不干了,毕竟身体不如以前了,可是没有想到竟然现在养好了,而且看样子比实际年龄都要好的多,对于这样的日子,他还是挺满足的。 “难道那里真的那么好?”房玄龄这个属于没话找话说,因为他的儿子房遗爱就在松洲,听说学习的不错,而且更加的壮实了。 “好不好,只有自己去了才知道。” 杜如晦刚说完话,就听到李世民的话了,“诸位爱卿,此事你们如何看待?”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因为皇家的人处理很多事都是靠着所谓的家法来做的,可是如果这样子的话,他们也很被动,可是如果一个朝廷下面都是祠堂的话,也是个麻烦事。 “启禀陛下,臣以为这件事当地的官府就不应该管,这件事是人家的家事,我们管的话有点多余。”长孙无忌的脾气一直都是如此,这人才能能力都很大,可是呢,却是私心太多了,做事方面都是不太好的。 李世民没有看他,而是看着魏征,魏征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虽然是个给事中,可是呢,做事方面还是很有章法的,不过呢,这个老东西以前看着穷困潦倒的,可是呢,现在却也是有点肉了,看来日子过的不错,“启禀陛下,微臣不认可长孙大人的态度,这个算是什么回事,我大唐的人怎么可以随意地处置,只有我大唐的律法才可以。其他的人都叫做草菅人命,这样子的事如果不处理的话,怎么会对得起那些死去的人?” 房玄龄接着说道,“微臣认可魏大人的看法。” 然后就是李承乾了,他自然是认为是对的,“儿臣也认为是朝廷的律法为重。” 等到杜如晦的时候,却有点挠头道,“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但是呢,可以敲山震虎。” “何意?”长孙无忌似乎听不懂,反问道,这样的事有什么可以考虑的啊,人家自己的事情,你们都要插手,朝廷上的人管得太多了吧,其实呢,这个东西也不能全怪他,在门阀出现了之后,这样的事不要太多了,到时候倒霉的人就会是一堆,你有什么办法。 “先试试这次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杜如晦说完这个,就笑着看着陛下道,“虽然有这么一个词汇叫做未雨绸缪,可是这个世界上,要的却是实事求是四个字。” 实事求是这个词汇不是过去的词汇,而是现代的人发明的,做事什么的都是实际的为准,不能胡扯和臆想,不能说,我觉得你应该如何,做了什么就应该是什么,而这些东西,都是人的意愿,却不一定是真的是事情。 “实事求是?” 李世民觉得这四个字真的是妙味无穷,这么会有这么好的词汇,不由得满意地抬头看着对方道,“这个词汇有什么出处吗?” 过去的人做事做人还有其他的多事有个习惯,那就是必须有个出处,但是呢,有的时候,却是没有办法的事,可是呢,如果有一些大型的事情发生之后,也是可以的。 “没有,只是樊笼书院的校训,就像是他们的
门口的那副对联一样。” 凡是在大唐有点身份的人都知道那句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事,虽然都觉得这样的事有点过分的地方那就是不够矜持,可是呢,人家却不在乎,如果一个人连这样的心思都没有,你指望人家有什么其他方面的东西吗? “哦,看来又是叶檀的手笔了。不过呢,凡是务实,不要务虚,也是不错的。” 李世民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几个人,说道,“既然如此,朕就让他们这么做了。”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却是知道杜如晦在李世民心中的位置,房谋杜断,这句话其实就是告诉别人,也许在提建议方面,杜如晦不如房玄龄,可是呢,谋而不断说的就是房玄龄,好主意我有,但是呢,我不知道哪个最为合适,你只能老老实实地听话才好。 “还有一件事,本来朕打算拿到朝堂上说的,可是呢,这件事却有点特殊,没办法说。” 李世民将手里的资料送过去,然后让大家看看。 原来是下面的人跟朝廷上的人说,松洲侯叶檀的家人和其他地方的人争夺当地的利益,这样的行为是与民争利,简直就是过分,希望朝廷可以派遣他们去将这些人都给拉走,这样子的话,才是合适的。 杜如晦看到这些东西自然是没有任何的担心的,樊笼书院出来的人,如果没有这方面的本事的话,就应该去死的。 房玄龄和长孙无忌看完之后,心中想的内容也是不一样,不过呢,魏征却直接发火了,直接说道,“陛下,这些人无耻。” “哦?”李世民的脾气其实也不好,但是呢,这人习惯了做一件事,那就是将自己认为不错的话说出来,认为不好的话,不理会。 “他们说松洲侯的人做生意对当地的人敲诈勒索,而且还殴打了不少人,逼迫人家做事,这个事情一看就知道是假的,这种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他们自己做的事,臣以前在下面做官的时候就遇到过,越是家族老的那种,做这样的事的人越多,而一些新的家族,却是会收敛的很。” “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