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的脸色有点冷。
等到江沅进来,坐到位子上,便听到他低声说了句:“卸磨杀驴呀?”
“你的水。”江沅把他的水杯放在桌上,坐端正后,小声地说:“总共多少钱,我还给你。”
陆川:“……”
有一种感觉是:早晚有一天,他得被这人给气死。
抬手过去拿了水杯放在窗台上,好半晌,他都没说出一句话。
目光下意识又瞥过去,落在了江沅的额头上。
江钟毓那人,从来都是一副拒女生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冷得不行,何时这么关心过谁?眼下倒好,知道她发烧,第一节上课前就过来问,关心溢于言表。
先前,他觉得这人不可能喜欢江沅。
现在却有点不确定了。
要是不喜欢,他这大早上过来又是摸额头又是嘘寒问暖的,什么意思?
示威?
懒散地靠墙坐着,他的脸色,笼了层阴云。
也没留意到,班上安静极了。
碍于他先前强势出头,这一次,哪怕江钟毓对江沅做出那种亲密的举动,七班也没人敢起哄发笑,大多数人的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他们这一块儿,有的人打量江沅,有的人观察他。
好一会儿,江钟灵搁在桌面的一只手捏紧了,怒火中烧。
偏偏,没一点办法。
九中里,陆川就是一块铁板。
一上午的时间,平安无事地过去了。
下午第一节课是体育,不过,生物老师昨天已经说过了,新课在实验室里上,因为一节课时间不够,所以占用了生物之前的这一节体育课。
男生们多少有些怨言,后排几个,公然在教室里拍篮球。
徐凌萱提着一塑料袋胡萝卜进来的时候,篮球差点砸她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