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听着眉心拧深,从他的话里,佩娘接触的都是原先些同僚,还有她原先的宫娥,也只有一个近身侍奉的宫娥离她近了些,却也没拉扯作别,乍一听来,不似路上被施了术。

    路上没有,到府里更难有了,尝闻恭声:“自府门到书房,只尝闻与上神二人,未碰到府中仙童仙娥,也未见任何活物。”

    他这么说,自然是不知道丹凤做的那手脚,丹凤心里清楚,正因清楚,才知佩娘绝不是那时受伤,他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也绝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话到此,仿佛便没了可查处。

    他微抬手,让两人下去,并且“封门闭府,今日,谁都不能出入。”

    “是。”

    “是!”

    二人皆应,躬身退去。

    “会是……”丹凤想起蛮族的惑心术来,没说出自己也觉不甚可能,那蛮族里,老蛮王极大代价才从神界弄回了自己妻女,还搭上一个儿子,这个时候,最不想再生事端就是他。

    何况蛮族剩下的人,早被猞杀得不剩什么有能之人。而猞还在他们控制之下。

    不是蛮族。

    “你那时!”丹凤一下想起,得知佩娘要来之前,是他下令让慎行去接,那时说以防万一,“你难道,那时就有了怀疑?”

    观止摇摇头,他并未真的能算到那般,只是,“有人不想我们知道当年发生过什么。”

    丹凤微顿,“直接让佩娘说不了话,甚至是要了她的命,这人,佩娘她……能知道些什么……”

    竟令人做到此般?

    若真是那般不可说,若真有这么大本事,何必让佩娘揣着那秘密到如今?

    “说不通,这说不通,除非,”他看向观止,“除非佩娘……不自知……”

    他踱得飞快,话也飞快,“是了,佩娘知道的是她愧对琢玉——那件事里,还隐了‘那人’的事,佩娘本人却不自知。”

    “她并不知‘那人’在意的是什么,甚至她根本知‘那人’存在,所以她不设防,而‘那人’也因此考量——在佩娘不说出背叛之事的情况下,如果对佩娘动手才是得不偿失,反而更易暴露!”

    话到此,丹凤见观止神色,知他也有如此猜想。

    便这时,身后重门开,药神飞扑,厚实的身子扑到他们面前结结实实一个跪地,“殿下!是言咒,是言咒啊!”

    古老的咒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