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夫子被周兴留在院子里,我的院门之前是被关上的,周兴一跑,大门被打开了。陈里正一脸担心地走进了院子。当他看到缓缓向外走的王夫子,他就大怒起来。
“王迪,你这个中山狼!你这个老匹夫!你这个恩将仇报的禽兽。你还算是人吗?你读的圣贤书就是教给你害人的吗?你这个畜生,你枉为人师。我现在就告诉你,你的塾师资格被取消了。”
王夫子闻言也是大怒,挥舞着断手对陈里正大喊:“他们给我上了重刑,我也没有答应栽赃陷害。他们将我二儿子给抓了,我还有什么办法。我让我儿子去死吗?”
原来是他二儿子被抓了,这也就难怪了。
“你受重刑是你活该,谁让你诬告陈长史的,陈长史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就诬告他贪污受贿,你这个混蛋,怎么不打死你啊。”陈里正继续骂道,他叔叔陈长史是岭南陈氏在广州最大的官员,这次却被周兴给抓走了。用的借口就是王老夫子的投诉。
“他没有贪污受贿为何剥夺我二儿子的明年参加科举的权利。他王卫星就上了一天的州学,为何就榜上有名。他还不是收取了贿赂。”王夫子一边向院外走,一边念念有词地说着。
陈里正还要追上去继续骂他,被我给拉住了。“陈公,算了。陈长史马上就能回家了。”
“小郎,你说的可是真的?”陈里正瞪大眼睛,激动地问我。
“呵呵,千真万却,不信你可以去问金判司。”金判司和辛御史正站在我家的腊梅树下,愉快地交谈着。
“金判司,我叔叔的案子能了结吗?我们陈氏一族都盼着他能平冤昭雪呢。”陈里正给二位官员施礼后,就开始问金判司。金判司在广州日久,也是认识陈里正的,开口说道:“陈新,我放心吧,我回广州就将你叔叔的案子接手过来,我一定会公平正义地处理。”
辛御史也开口安慰几句,他昨天对陈里正的印象就不错的。让陈里正回避后,我们去了二楼书房。
“出云,你是怎么预料道的啊!这一次真是太痛快了,呵呵呵!”就我们三个在书房,金判司开始放浪形骸了,脱了大衣服,腿架在沙发背上,捧着杯子喝红茶。这一下午的表演,对他来说是太辛苦了。
“难道后面的事情也是你们设计好的吗?你们怎么不预先告诉我啊。”辛御史的大嗓门,在书房又开始轰鸣了。
听到辛御史的责难,金判司立刻就站了起来。一遍遍地给他道歉。“子初,真不是要瞒你的,就是怕你知道后面的预测,你就不用心地骂我了,周兴绝对的狡猾,我们如果不拿到那个信封,就不可能逼着他偃旗息鼓。那被抓的广州官员我们就没法救下来了。”
听了金判司的话,辛御史就是长叹一口气啊。“张相,是我恩师。昨天九娘连夜到我家求我搭救。他老人家如此的高龄,真不知道能否渡过这一劫啊。”
这次周兴在广州先是放了烟雾弹,让人觉得他是来找冯元常的麻烦的,但他昨夜却突然抓了张大安。张大安当年和褚遂良一起阻止过武则天干政,如此多年过去了。她竟然还是放不过这些人。褚遂良一家人都在交趾被人给谋害了,张大安作为褚遂良的姻亲和政治伙伴,也被武则天是一贬再贬。这次不知道周兴又用了何种理由,软禁了他。
“判司,公孙县尉是怎么回事啊?”我问着金判司。番禺的县尉就是公孙千雪的父亲,这次不知道为何也被周兴给抓了进去。
“这个我倒是知道的,东市的那个案子,周兴的人在地道的一堆烧毁的东西里,找了一块铜牌。这个铜牌上有公孙世家族徽和公孙嘉良的名字。”金判司之前一直是配合周兴处理一伙蛇的案子,自然知道一些内幕。
这个铜牌肯定是公孙嘉良给他那不省心的女儿保命用的。公孙千雪失陷在巢穴时,肯定被一伙蛇保存在地道里了。被周兴找到后,竟然成了公孙嘉良通匪的证据。这个公孙千雪可真是够坑爹的啊。
“出云,你说说,那个水箱盖是怎么回事啊。”辛御史还是不解,非要让我解释清楚不行。
“呵呵,辛御史。我早上发现了客厅卫生间水箱里的诬陷信。就让人去检查家里所有的水箱,结果是一无所获。我就让庄客用鱼鳔胶将除了客厅卫生间之外,剩下所有的卫生间水箱都先粘了起来。就是怕他们利用卫生间单人私密的环境,再次栽赃给我。”我解释了情况,我也是真没想道周方都没试试马桶盖,就说东西是在水箱里找到的,这才给了他们劳动的机会啊。
“那封信的指纹是怎么回事啊?”辛御史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