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抚摸她的后背,让她继续哭,她压抑了太久了。馨儿也是抱着我们,呜呜地哭。
“你怎么就不告诉我们呢,我们怎么可能害你呢。你自己一人这么苦,就自己忍着。我好难过啊!”馨儿哭的直跺脚。
彩依哭了很久,又对我说:“慧能是我三伯的儿子,我三伯被贬在新兴县做了主薄,死在了新兴县。他们一家和范阳卢氏就断了联系。我父亲和慧能岁数差不多,从小叔侄两个就要好。父亲和我说过慧能身上的胎记和他小时候身上发生的奇异事,那天在法性寺,我听说那个和尚也叫慧能,肩头竟然有胎记。我就用卢家的暗语告诉他我是卢家人,我希望他和我联系。他听懂了,也回答了我。因为我们在新兴县和军队发生了冲突,我就没敢求你带我去寻婶娘。”
我都明白了,慧能号称不学而开悟识字,一定是后人的穿凿附会。慧能出身范阳卢氏,他小时父亲去世。他的母亲兄嫂都是识字之人,他也许没去上过学,但是他的家学渊源,让他无师自通了。
“彩依,我有件重要的事要让你和馨儿帮我去办。我让萧让带人护送你们去曹溪找六祖慧能。将这个包裹交给他,他看后就知道如何处理了。你们暂时躲在哪里。我这里坚持不住了,就会逃到曹溪去找你们。然后我们就出海,先占据流球,然后看情况再定。”我将自己的最坏想法告诉了她们。
“哥哥,让好儿自己去吧,我不走,我死也和你在一起。”馨儿为表示坚决不走,竟然拿出了枪顶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然后倔强地看着我。
“你电影看多了吧?这么老套的手段你都使,你还不如脱光衣服来的简单呢。”我非常生气馨儿的行为,哪有拿自己的生命要挟别人的。这多危险啊!这女人是不是傻的?
“小郎我也不走,我可以写信让萧让带东西给慧能。我想如果事情不难,他一定会帮我的。而且我觉得他对你也十分的友善,他一定会帮我们的。”彩依说完,在前厅几把就将自己脱了个精光。
我去!我说的可是馨儿啊,你又凑什么热闹。“我从现在开始就不穿衣服了,看谁敢让我出这个家门。”
我赶紧就给她套衣服,她就是执拗着不穿。这个还没给穿上呢,那边那个放下了枪,也是快速地脱了个精光。我发现男人脱衣服的速度就无法和女人相比。就像女人穿衣服的速度无法和男人相比一样。
“好了好了,你们都留下。快穿上吧,一会萧让就来了。”彩依听我说不让她去了,才将衣服穿上,回后堂去写信了。馨儿却不穿衣服,非让我抱着她从前厅后门回后宅。
“哥哥,回屋再爱我一次吧!我怕死了就没人像你一样爱我了。”小白羊一样的馨儿,蜷缩在我的臂弯,在我耳边轻轻的说。
第二天一早,李烨进了家门。他是满脸的阴云。
“卫星,出事了。郑家通知了给我供应麻布的商号,不许给我麻布了。我又去找了其它家商号,他们都接到了警告,不许给我麻布。我只能让江南的作坊给你织麻布了。可这要耽误很久才能供上货啊!”
呵呵!郑玢还要践行诺言了,不用官面搞我,要用经济手段了。可我明面上重要的收入就是纸坊啊,你断我布是什么意思啊?我不能让李烨帮我生产麻布,这个人情我心领了。李烨的江南工坊是生产丝绸的,生产麻布对他的损失太大了。我诚挚地感谢了李烨并回绝了他的好意。我随后问了麻布在广州的具体情况。原来郑家控制着麻布生意。安定公主家的生意和麻布无关。她是做进口生意的,控制香料和珠宝。
陈里正来了,我立刻就明白了郑玢、王琅是什么意思了。
“卫星!大事不好了。都督府下令合买我们的纸,供奉皇宫。四尺的书写纸,皇宫合买就给六百文一大刀。一年就要供应四万大刀。卫生纸要供应二百万小刀,每小刀只给两文钱。”
现在代理我的卫生纸,就是陈里正家最大的生意。他每个月能在岭南卖出五万小刀的纸。这个收入就是三百五十贯,十分的惊人了。
现在都督府害我,我的纸坊立刻就要垮。没了纸的收入、油布的收入、茶叶的收入。我所有明面的收入就都没了,我养了这么多人,几天过去,我就要破产。
李烨也在叹气,他纸坊的收入更是惊人,早就高于他的丝绸出口贸易了。我就奇怪了,皇宫里有那么多的屁股吗?需要如此多的卫生纸。不是说武则天裁撤了很多的宫女吗?我将问题问了李烨,李烨告诉我,宫女太监不下五万。乖乖啊!五万人伺候一个人啊!辣块妈妈,乖乖隆嘀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