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珂可不会吃哑巴亏,有那么强大的娘家,还有太后姑奶奶,不用白不用。
于是,金珂下午起来的时候,就让容欢备了笔墨纸砚,她要给威远侯府的人写信告状,还要给太后去一封诉苦信。
给威远侯府的信里,她不仅把自己受到的不公平待遇说的一清二楚,还把主要看不顺眼的婆婆和小妾写了进去。
给太后的信里,她不会太明晃晃地写自己被欺负的事,虽然显王不是太后生的,但也是太后膝下养大的,她不会太落太后的面子,可若一看信,每一句话都能解读出她的意思,最后她希望太后能派人把她的孩子要回来,并且隐晦地提了一句让她派人把显王妃敲打敲打。
很好,显王妃看不上这个儿媳妇,可劲地欺负她,她就让显王妃也尝尝被自己婆婆敲打的滋味。
金珂也在剧本里看到,太后同样不满意显王妃,只是因为她生了显王唯一的儿子一再忍让,但委托者好歹是太后的侄孙女,两相对比,金珂这个经历过皇权世界的人心里认为,太后对于委托者的感情更加深刻。
显王虽然是她膝下养大的,但她亲生的儿子就是皇帝,谁稀罕显王这个养子,而委托者却和她出自本家,是她堂弟的亲孙女,血脉间,太后应该更加稀罕委托者这个侄孙女。
写完信,金珂让容欢找机会送出去。
容欢的效率不慢,威远侯府如今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威远侯的堂兄也就是太后的亲哥哥镇北侯,太后也是他堂姐,在朝堂上,毫不犹豫的说,太后娘家占了半边天。
等信送出去,金珂打扮了下自己,她要时刻保持雍容华贵,从容淡定的样子,要有一个当家主母的气势,这样,才不会让显王妃那个婆婆和重生女谭暖暖看轻。
“主子打扮地如此光鲜亮丽,可是要出门赏花?”容欢半点不提被抱走的两个孩子,脸上依旧带着从容不迫的笑容。
金珂笑了笑,“不去,这显王府的花园还没有威远侯府的大,本世子妃打扮的这么光鲜亮丽,是要去接两个孩子,要是我不打扮的好看点,过了晦气给公子小姐怎么办。”
她没指望太后能马上派人过来,给太后写信的主要目的,是想让她老人家敲打敲打嚣张跋扈的显王妃,孩子,还是她自己立刻去要回来。
“唉!”容欢叹了口气,“主子,奴婢觉得,如今您贸然去抱公子小姐,不仅不会成功,反而会让王妃和谭姨娘笑话。”
容欢觉得自家主人如今前去抱孩子不会成功,要是自家主人能让老侯爷和侯爷出手就好了,可自家主人每次写信就是报喜不报忧。
金珂轻描淡写道,“谁说不会成功,你可知本世子妃在刚才的信里写了什么?”
容欢一愣,“不知主子您写了什么?”
金珂拿着一支镂空雕花金簪看着,眸眼微垂,嘴角露出好玩的笑容,道,“自然是告状,将本世子妃经历的所有不公平之事一桩桩一件件告知祖父和父亲母亲他们。”
“哦,我还在姑奶奶那里诉苦了呢!”
“您……”容欢愣住,她没想到自家主子写了这个,这可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忽而,她心里一动,也对,以前显王妃做的并不过分,如今不仅教唆世子远离世子妃,还捧着一个姬妾公然打脸世子妃,抢走小公子和小小姐,要是自家主子不大一大动作,她还怀疑自家主子是不是真的是个包子,任别人捏扁搓圆。
容欢心里一轻,老侯爷性子暴躁,杀伐果决,那可是在年轻的时候被人称作沙场活阎王的存在,要是被他知道自家主子在王府过着这样的日子,不打断世子的腿算是轻的,不过有镇北侯在,她相信最后能有一个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