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立难安许久后,车停了,温宁下了车,被一个男人抓着七拐八拐地走了许久才停了下来。
有人粗暴地将她头上的遮盖取下,沉浸于黑暗许久的眼睛因为突如其来的光线感到刺眼。
温宁适应了一会儿,这才发现一个老人站在不远处,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自有一种让人不敢小觑的气场。
这就是把她带出来的人,是她得罪不起的人。
温宁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盯着鞋尖,她很怕这个人会突然被惹怒对她做什么,她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是这样,我有件事想拜托,如果同意,我可以取消指控让提前出狱。”
老人话音未落,温宁心急地打断了他,“我同意。”
“不怕我对不利?”老人诧异于她的急切。
温宁摇了摇头,“不管是什么,都不会比现在更差。再者说,如果真的要对我下手,我相信自己根本没有站在这里的机会。”
这个人,可以把她从监狱里带出来,也能撤销指控还她自由,也一定能让她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而她还不想死。
老人点了点头,“话虽如此,还是要了解一下再决定。”
说完,推开门率先进了房间,温宁跟着,这才看到病床上躺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虽然身上穿着的是病号服,双眼紧闭着,却依旧无损他的精致贵气,如同雕塑般的五官在昏暗的灯光下勾勒出让女人无法抗拒的轮廓。
温宁可以想见这男人曾经的优秀,而这样的人,和她这种人显然没什么关系,她掩饰不住困惑。
“这是我的孙子陆晋渊,昏迷不醒已经有三年,他就是当初被撞伤的人。”
温宁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她忍不住握紧了拳,未经修剪的指甲嵌入掌心刺破皮肤,她却浑然不觉,紧盯着面前的男人。
原来,是他!
温宁知道他也是受害者,可是,一想到是因为这个男人她才在监狱里被报复,被故意折磨,便很难保持平静。
愤怒,委屈和惊诧交织,可她终究却只能强忍着,装出一派平静。
老人见她手发抖,还以为她是愧疚,“晋渊现在昏迷不醒,需要一个女人和他结婚贴身照顾,因为某些原因,人选是,觉得,怎么样?”
温宁沉默了片刻,结婚?和陆晋渊这样的男人结婚?
即便没有进监狱,凭她的家世要嫁入陆家这样的豪门也绝对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