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男人啊?我……我可没答应嫁给他,你这个妖女快放了我,否则……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郭九姐听到这个安排,面上色变,大声的发表着抗议。
骆飞红嫣然一笑,手指轻滑,已经为杨承祖解开了身上的绳索。“哦,你这么说,是想跟莫日根睡了?那我该听从你的安排,你就是这头熊怪的人了。我不耽误你的好事,你也不要耽误我的好事,你看这多好?”
杨承祖的束缚得到释放,活动着手臂,沉声道:“我选与这个熊怪打一架。不就是只能活一个么,这个赌我打了。不过我要问一句,我那些部下呢?”
骆飞红满不在乎的回答:“哦?你是说一起被捉住那些?大概已经死透了吧。他们又不是女人,又不是什么名门贵胄,也不是我要的人,我有必要留他们么?没想到,我的魅力难道还不如这个毛丫头了,还是说你们做官的,脑子跟正常人都不一样的?”
她转过头去,对着莫日根说了些什么,莫日根似乎对这个安排并不满意,指着杨承祖怒吼起来。
“这个鞑子说,你是个卑贱的汉人,并没有资格与尊贵的蒙古武士进行决斗。还说这个妖女迷上了你这个小白脸,忘记了他的什么功劳。他说的太快了,听不清。这妖女在讽刺他,说他没有胆量,根本不是勇士……不好,这个混蛋发怒了。”
莫日根的怒吼声如同风暴在帐篷内肆虐,粗大的手指指着杨承祖,发出最为狠毒的诅咒,猛的抽出了他那口弯刀,朝着杨承祖走过来。
郭九姐迅速的说道:“这鞑子说,尊贵的巴特鲁的威名不容诋毁,惟有用你的血,才能洗刷他所受的耻辱。还说,还说他赢了以后,要这个妖女陪他三天三夜。这帮人真不要脸,怎么卫队长和可敦私通?”
她话没说完,莫日根却已经在一声大喝之后,如同野牛一样,朝杨承祖猛冲过来。
并没有像众人想象的那样有什么仪式,连武林中比武之前的场面话都没有,几乎不容人反应过来,这刀直接就砍了过来。杨承祖与郭九姐对这种比试方式完全没有戒备,还在等待着什么场面话,金光已经劈面而到。
百忙之中,杨承祖抱着郭九姐向前翻滚,才躲开这一刀。而那名女兵不顾一切的再次撞过去,可是骆飞红已经抢先出手,腰带如同灵蛇般卷住了这女兵的腿,用力一带将人带倒在地。
“这是杨承祖和莫日根的比武,与他人无干,其他人不能参与。这是规矩,不能坏的。都给我好好待着,看着比武。”
杨承祖只好将郭九姐向着帐篷另一边一推,接着又一个低头,钢刀贴着头皮砍过。“既然是比武,那好歹给我一件兵器啊。我的刀呢?”
骆飞红掩口微笑道:“哦?你说的对啊,他拿刀,你徒手,似乎不大公平。不过对不起啊,你不是我们部落的人,没有资格与我们的勇士公平较量,所以这个游戏正式的名字,其实应该叫做围猎。就是我们的武士,猎杀你。直到你死亡,这个游戏才告结束。还要提醒你一下,你不能离开我的帐篷,只要你走出帐篷,就算输,那些士兵会把你射成刺猬。莫日根,加油干啊,我等着你呢。”
她最后一句是用蒙古话说出来,同时又配上了几声极为柔媚的身因声。莫日根一听到这声音与加油,兴奋的连声大叫,手中弯刀变成了一道光轮,在郭九姐的尖叫声中,织成了一道光网。
快捷如风的刀影,将杨承祖笼罩其中,在凛冽的刀风里,杨承祖的声音都有些断续,不成规律。他仿佛一个高明的舞者,在密集的刀尖上,进行着自己的生命之舞,只要有一个失误,下一刻就是身首异处。
一声尖叫,这次却是由那名女兵发出来的,接着就是一声闷响,杨承祖的身子踉跄而退。胸前的衣服已经被斩开,露出了里面穿的犀甲。刀光几乎是飞过了他的头,随即一记重拳将他轰的翻滚着摔出,只差一点,就滚到了帐篷边上。
骆飞红哈哈大笑起来“我忘了,你有宝甲护身,不过没关系,就算是宝甲,被砍到脖子,一样会死的。打啊!起来接着打啊,你不是很能么?当初在安陆,我们这么好的局面,都被你一个人一把刀坏了个干净,今天就让我看看,你还有没有那份本事。对了,提醒你一句,如果你肯投降的话,我会让莫日根留你一命,然后让你留下来,……跟!我!睡!觉!自己想清楚啊,这个女人跟你非亲非故,又不是你的女人,有必要为她赔上性命么?”
杨承祖挣扎着爬起身来“骆飞红,你们圣教是不是就是嫌你太烦人,所以把你打发到蒙古来了?在我死之前,没人能碰郭九姐!”他话音刚落,就被莫日根如同扔玩具一般,从帐篷的这头,扔到了另一边。
郭九姐的眼泪已经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她不是个心肠软的女人,但是这不代表她不知道什么叫感激。即使以她的修为也看的出,这根本是一场不对等的格斗,即使比拳脚,杨承祖也绝对不是莫日根的对手,徒手对刀,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她猛的大叫起来“投降!我们投降!不要打了,就让这个鞑子来睡我好了,放了他!放了他!”
骆飞红依旧如同看戏一般看着这长比武,随手摘下了头上的小帽,将一头青丝披散开来,用手摆弄着发丝。“投降?这话只能他来说,你说是没用的。既然喜欢逞英雄,那就要成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