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安给赵阔开了门,她踢掉高跟鞋,将“战利品”随手放在了地板上,打开酒柜取啤酒,头也不回地问:“查到了吗?”
“喏,”赵阔晃了晃手里的文件夹,笑盈盈地说:“只要有钱,什么都查得到。”
晏南安点了点头,二话没说,接过了文件夹。
她展开文件,一目十行地查看起来。
她将遗嘱发了一份给赵阔,请他调查所有出现在晏钟青遗嘱上的人。
晏南安低头看时,赵阔便坐在她对面的吧台喝酒,说:“南安,你的手段可真是越来越精进了。当时你将请帖改成吕晓玲名字的时候,我真没想到你这后招。你这招叫什么?借刀杀人?”
“还有你这次亮相,可也真是绝了,现在谁不知道你是贺希成的人?就算是晏赵思,想动你,也要掂量掂量了。”
晏南安不发一言,她继续专注地低头查看文件,欣然接受了赵阔的全部夸奖。
“不过……”赵阔话锋一转,他皱着眉四处打量这只有四面墙的空房子,说:“你怎么不住在贺希成那儿?怎么?贺希成终于不愿意收留你啦?”
晏南安没回话,她将文件摔进了赵阔怀里,从钱夹中抽出烟盒和打火机。
她懒得跟他插科打诨。“这些明面上的东西我不要的。你知道我要什么。”她侧过头,对着空气吐了一圈烟,缺乏耐性地说:“让你那个朋友再挖深一点,没有人没有把柄。”
这份文件里的内容太浅,不过是谁谁谁跟谁谁谁出轨了,谁谁谁是谁谁谁的私生子,如果是演电视剧这些八点档狗血戏码的确有意思,但这只是道德上的污点,对于本就没有多少道德的人来说不过是肩上微尘,走几步就掉了。
她要的,是能把他们踩进泥泞不得翻身的东西。
“这可要一些时间,”赵阔摊开手说:“要知道,这些人都跟狐狸一样精明,比如你的那位好哥哥,我的那位朋友可是花了整整一周,也只挖到他名下的十三个银行账户。”
晏南安说:“他在市里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赵阔诧异道。
“对。”晏南安说:“他把遗嘱藏在了那个账户下的保险柜里。”
“你怎么知道的?”赵阔惊讶地问。
晏南安说:“这你不用管。”
赵阔摸了摸下巴,即便晏南安不说,他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听说最近晏赵思的律师吕达挺倒霉,又被老婆扫地出门,又被律师所出名,出这些事全在晏南安回来的这几天,很难不将这两者联系在一起。
他了然于心,也不戳破,只是点了点头,说:“我会让我的朋友继续往下查,但这需要时间,还有钱。晏赵思是个精明的人,他不一定将这个账户开在自己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