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月牙被苏天瑜请进宫来,却转身就去了浣衣房,还说若是苏天瑜再逼她,她便一死了之。

    苏天瑜也知道,若不是月牙家里困难,还等着她每月的月钱养活,估计月牙真的会因为无法面对自己而自杀。她也不敢逼她,等着时候慢慢淡些,让她在辛苦中把内疚感减轻一些,才好让她回来。

    见苏天瑜突然转了个方向,从花园幽静美好的景色里穿出来,却向宫中渐渐破落之处而去,丽华不禁不些疑惑,皇后娘娘怎么了,刚才还挺开心的,怎么突然就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了?

    “奴婢的家里有母亲,还有三个弟弟!”丽华回道。

    “父亲呢?”苏天瑜一听又不由得心中一叹。

    “父亲前几年在赶马车时,摔下来,治了半年,就去世了!”丽华一想起父亲,心里顿感酸楚。

    父亲在时,她还是家里唯一的女儿,深受父亲宠爱的,虽然自己父母都在大户人家里做下人,但却是庄户人家出身,并不是奴籍,自己在家照顾几个弟弟,也同样得到弟弟们的爱和尊重,心里是无比满足的。

    “唉,若是你父亲在世,你也不会进宫吧?”苏天瑜想想也明白,一个女人失了丈夫,靠自己一个人又怎么能拉扯得了一大家人的吃喝。

    “是,父亲在世时,虽然一家人穷了一些,也过得很幸福的。只是父亲出了事,又花了许多的钱治病,把家里也掏空了,弟弟们还小,都张着嘴要吃饭的。没有法子,我只能自己卖了自己来当奴婢了。”丽华淡淡说着,表面有没有太多的伤感,但心里的痛到底是难以平静的。

    “你跟她真像,也许你们在一起会有许多的话题。”丽华想着丽华与月牙都是苦命人家出身,为了家人在外拼博,确实经历很像。

    “娘娘说的是谁呀?”丽华压住心中的情绪问道。

    “不说那么多啦,走吧!”苏天瑜看着前面,已经能看到前面的浣衣房的围墙了。

    丽华也随着苏天瑜的视线往前看,她也识得那是浣衣房,娘娘莫非是来这的?这可是最低贱的宫女发配来的,甚至里面还有罪妇。

    这种肮脏地方,皇后娘娘怎么会来这里,莫非是娘娘母族上官家有人发落到这里了?丽华自然也不敢多问,默默跟在后面走着。

    苏天瑜没有走去正门,那里有人把守着,她不想让人看到她。她只走到了一处围墙破损处,往里张望。看见里面人很多,有许多掌事姑姑严肃的立在那里监督,看见谁偷懒,就会上前打骂。

    每个人面前都堆着许多的衣物,所有人都机械似的蹉洗着自己面前的衣物,不敢有半分懈怠。看这些人的面容,都显出疲惫、消瘦,面色腊黄,与宫中别处确实相差很远。

    苏天瑜一个个的找,终于看到了月牙越发瘦弱的身影,这才多久不见,她竟然瘦到让人心痛。只是那能看到月牙的精神气却是与别人不一样的,她比别人更用力的搓洗衣物,仿佛那手不是她的,那力气也不是她的,她在恨什么,发泄着什么。

    她还是那么内疚,半分没有缓解呀,这个伤月牙,什么时候才能正常一些,她再这么折磨自己,恐怕会吃不消的,苏天瑜的越发心疼起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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